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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跟蹤?這完全是你一廂情願，不是嗎?我們為什麼要跟蹤你?&rdo;

&ldo;這正是我想問的。&rdo;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在高速公路上拍的照片，輕輕放在他的膝蓋上，一套謊話脫口而出，&ldo;其餘的我都給洛杉磯警署了。還有一卷週二在碼頭邊飯店拍的錄影帶。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rdo;

&ldo;這個富有哲理性的問題由我的拍檔來回答你吧。&rdo;司機把這些照片往旁邊一個人的膝蓋上一丟，&ldo;鮑爾斯，我們是什麼人?&rdo;

那個叫鮑爾斯的人聳了聳肩膀，這時另一個人從車的後座向前探身檢視。他臉圓圓的，面色蒼白，與他同車的兩個人瘦削的身材形成鮮明的對比。鮑爾斯把前臂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好像想讓我看見他手上的那道疤痕。他那道傷痕凹凸不平，從那長滿黑毛的手腕起，一直蔓延到他的肱二頭肌處才被袖子擋住。從這兒，我可以察覺到他向我發出的挑戰，這也許是一種警告：他曾經歷過異常可怕的事，但還是活了下來。然而當他抬起頭向我看時，他那長長的睫毛又使他顯出幾分柔弱，連惡意也減少了幾分。&ldo;埃爾伍德，把我們的身份證給這位女士看一看。&rdo;

&ldo;麥戈溫女士，你碰到什麼麻煩了嗎?&rdo;凱茜的舞蹈老師安德雷奇先生說著向我走來。

我聽到那司機偷偷在笑，安德雷奇先生穿著長袖緊身衣，外面套著一件短茄克。如果我真遇到什麼麻煩的話，他這樣子不但一點也不嚴肅，甚至還有點可笑。不過如果我需要幫助的話，安德雷奇先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ldo;我們很好。&rdo;我對他說，&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麻煩你陪凱茜幾分鐘好嗎?&rdo;

安德雷奇先生又向那輛白色小車裡的人冷冷地掃了一眼，然後向凱茜走去。

我對那司機說：&ldo;你準備把你們的身份證給我看，是嗎?&rdo;

&ldo;是的。&rdo;他用手輕輕開啟一個錢包，這錢包看上去挺新的，並把證件遞給我。證件中央是這位司機的一張彩色照片，照得不是很清晰，證件底部是他的親筆簽名：埃爾伍德&iddot;p&iddot;多德，以及&ldo;捕魚、狩獵管理局地區調查員&rdo;等字樣。

我把錢包還給他：&ldo;多德先生，你母親很有幽默感。&rdo;

坐在車後的人回答：&ldo;誰說他有個媽媽?&rdo;

&ldo;不管你們是誰，&rdo;我說，&ldo;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出現在我和我家人身邊。&rdo;

&ldo;除非你捕魚未經許可，你是不會再碰到我們的。&rdo;坐在後面的那位乘客似乎覺得這很可笑，介面道，&ldo;或者偷獵野兔。&rdo;

多德慢慢啟動車子向後倒退：&ldo;再見!&rdo;

我一邊轉身向凱茜走去，一邊注意地聽著那輛白色小車的聲音，以確保它的確已經離去。

凱茜迎面向我走來：&ldo;媽媽，他們是什麼人?&rdo;

&ldo;我希望自己能知道。&rdo;我說著伸出手來，與安德雷奇先生握手致意，&ldo;謝謝您幫助我保護凱茜。如果下次您再見到那夥人或那輛車在附近出現，希望您能報警。&rdo;

&ldo;放心好了。&rdo;他回答道。

我與凱茜跳上車，&ldo;啪&rdo;的一聲關上兩邊車門。

我在車上給阿洛撥了個電話，使用的是擴音鍵，這樣可以用雙手駕駛。&ldo;對於我給你的那個牌號，有什麼新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