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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下,門就被關上,那道清瘦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
陳望洲依然仰著坐在那,他抬了抬胳膊,還稍微有點疼,酥酥麻麻的。
他放下胳膊,心想著程落的防範意識還挺強,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他倒是也還能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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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落回到房間後,小心翼翼地擺弄著冒險從陳望洲房間拿回來的那些畫,都是一些簡單的素描畫,還有兩幅小油畫。
程落從小就喜歡畫畫,後來程家出事後,畫畫就成了她的精神寄託,比如在那段期間,她的畫中總是會出現父母和哥哥的形象。
現在,她看著這幾幅畫,大都是畫的風景,還有幾張貓貓狗狗,沒什麼特殊的。
她之間摸了摸那幾幅畫,覺得陳望洲應該不會看的那麼仔細。
在房間呆了一會兒,家裡人都陸陸續續回來了,先是陳望洲的父母,後來是表妹南漾。天色快要暗下來的時候,陳固北也回來了。
該回來的都回來了,接風宴就開始了。
程落安靜地坐著,乖巧地聽著錢雲錦簡單說了兩句,都是類似於一家人難得聚的這麼齊之類的話。
她盡力在裝乖,可陳望洲似乎不打算讓她這麼乖下去。
他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樣子,面前擺了一些瓜子,也不知道是哪來的。
家裡常備著堅果、果乾,所以說到底,有這東西也不算奇怪。不過,吃飯的時候把這東西帶上桌,還百無聊賴地剝瓜子,也只有他能做出來了。
陳望洲時不時抬頭看一下錢雲錦,又垂眸開始用一個剪子狀的剝瓜子神器剝瓜子,一顆一顆,剝好了就放在盤子裡,看上去樂此不疲的。
程落瞥了他一眼,默默地移開視線,她不打算制止他,如果一會兒他被長輩說了,她恨不得還要給他火上澆些油。
突然,陳望洲去拉她放在桌下的右手,她驟然一驚,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她卯著勁兒往回縮手,卻又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只好惡狠狠地盯著他。
陳望洲沒有要鬆開的打算,他讓她把手展開,然後把
剝好的瓜子放在她的掌心。
程落愣了一下,聽見他笑著說:「話梅味的,你喜歡吃。」
她指尖顫了顫,剛要把瓜子攥在掌心,就聽見錢雲錦說:「我們先一起喝一杯,慶祝老三回來了。」
大概還是心虛,她立刻鬆開了手要去拿桌上的酒杯,任由他剛剛的努力落在了地上。
程落舉起酒杯,也沒敢去看男人的臉色,喝了一大口酒。
陳望洲也跟著放下了酒杯,「謝謝奶奶,家裡就奶奶最疼我。」
這話給錢雲錦哄得合不攏嘴,招呼著讓大家趕緊動筷子。
陳望洲坐到椅子上,看著地上的瓜子,壓低聲線,叫她:「落兒。」
程落真不想挨著他坐,可這麼多年就是這麼坐下來的,如果突然打破這種平衡,必定會引人懷疑。
所以,她只能忍,抬起筷子夾了一小口肉,「怎麼了?」
「沒怎麼。」他任命地笑了笑,抬起筷子給她夾了塊魚肉。
程落把魚肉往一旁扒拉了些,「我不喜歡吃這個。」
「以前不是喜歡?」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瞄了眼腳下,「還有話梅味的瓜子我現在也不喜歡了。」
她邊說著,又用筷子去夾了塊麻婆豆腐。
一旁的南漾湊了過來,八卦著問:「你們兩個聊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程落笑了笑,「沒什麼,就說這菜不錯。」
南漾狐疑地看著兩人,覺得有些怪。
其實她已經感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