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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騰出一隻手,解開了紗衣,將他貼得更緊些:「殿下,你的身上好熱啊,奴家身上涼的很,正好為殿下熄熄火。」
她拉著對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去。
她自己的手悄悄摸上了顧景鑠腰間的系帶,手卻突然被抓住。
南枝正在疑惑的時候,卻見面前的人轉過了身。
借著外面的雪光,她能模糊看清對方的臉,在看到鼻下那一撇鬍鬚時,面色驟變:
---他不是顧景鑠!
他是誰?
他怎麼會在這裡?
南枝的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驚慌的往後退去,卻因為腳步凌亂,拌到身上的紗衣摔倒在地上。
「吱呀」---
門被推開,如春和六安提著燈籠走了進來。
室內一下變得明亮起來,南枝有些不適應,眯了眯眼,慌張用手遮住臉。
只聽如春厲聲道:「來人,將這賤婢關入柴房,聽候發落!」
「不!你不能處置我,我什麼都沒幹!」南枝大喊大叫,在整個寂靜的院邸中格外明顯。
可根本無人搭理她。
世子府處置一個奴婢,本就不需要理由,儘管這是個來自丞相府的奴婢。
可奴婢終究是奴婢,痴心妄想、有攀高枝的念頭就是罪。
顧景鑠離了房間之後便到了書房。
林書意提供那麼好的法子,他早就有滿腦子的想法將它實施,他須得逐條記錄下來,等到了漠北,再一條一條實施。
興致勃勃寫寫畫畫的顧景鑠卻突然覺得有些燥熱,心道是地籠燒的太旺,屋內溫度有些過高,便喊了下人減了些炭火。
可他依然還是覺得熱,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逐漸察覺這股子熱時來自他身體內部,並不是屋內溫度的問題。
他濃墨般的峰眉緊緊皺起,隱九明明測了那茶水沒有毒,自己也測了一次,茶水並無問題。
他便想到那賤人可能是利用屋內地籠或是薰香作祟,便喚瞭如東假裝他。
可他為何還是中招?
顧景鑠不解,但思緒抵不過這烈性的春毒,索性開啟門直接站在了外面。
外面大雪紛飛,氣溫冰寒,很快去除了他的那股燥意。
正當顧景鑠為自己的自控力稍稍肯定時,驀然感覺身上藥力有卻反撲之勢。
他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在逆流,想讓自己冷靜,可這藥性卻是不讓人冷靜的。
他猛地把自己扎進雪地裡,顧景鑠才覺得自己稍稍又回復了些理智。
他逐漸目眥微紅,俊也變得陰沉而又可怕。
身下的雪因為溫度而逐漸消融。
天空依然不斷飛雪,有些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心絃微動。
他將頭首轉至浴房的方向,眸色愈發陰鶩深沉。
林書意覺得今日是她穿越以來過得最舒心的一天,沒有來自顧景鑠的威脅,生活真是一片美好。
她先前在府外閒逛時發現,這裡的古人似乎還不知道牛奶羊奶的價值,這羊奶味膳,除了偶爾喂喂畜生之外,基本都是浪費了的。
而他們更是覺得畜生喝了羊奶也不經飽,不長肉更不幹活,所以幾乎無人購買。正好便宜了她,找了個下人出去跑了一圈,就能收回來兩桶羊奶。
雖然天寒下雪,但也難保賣家是不是放的時間過長,已經變質。不能喝,但用來洗澡是絕對沒問題的。
哼著小曲,潑著潤白的羊奶,林書意的心情十分愉悅。
屋外落雪紛紛,女子輕快的歌調新趣出奇,聲音婉轉,恰似鶯啼。
顧景鑠站在門口,泛紅的雙眼盯著眼前緊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