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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孫羽,陸寧笑眯眯道:「你知道我的規矩吧?」
旁側賈倫、劉漢常,立時一陣冒冷汗。
小桃紅臉上莊嚴肅穆,肚裡也好笑,國主第下三十萬公的威名,誰人不知?
孫羽看著陸寧臉上笑容,心裡陣陣發毛。
他可是親歷壽州之戰的將領,知道這少年國主癔症發作時是何等神勇,那些以為這少年國主只是運氣好的,才真的都是一群傻子呢。
當然,也可能真是天佑本朝,才會令這少年國主癔症發作時賜他神勇,更賜他神弓。
而最近,這少年國主可能又有癔症發作的前兆,竟然到處和人賭博,而且,彩頭都駭人聽聞,每一注,都是三十萬貫,而且這少年國主還賭無不勝!
而現在,他,他為什麼盯著我?
就好像,我是一個主動送上門的大紅包?
心裡冒著冷汗,孫羽微微躬身,「東海公,你的規矩,下官懂。」
「所以啊,到底是你和我賭還是他和我賭,我贏了的話,誰是我的債戶,這點要搞清楚。」陸寧輕輕敲打著桌案,說:「如果是你和我賭,那他只是個物件,你用來賭的工具對吧?如果是他和我賭呢,如果他輸了,你還答應放他歸鄉?那我找誰要債去?」
孫羽滯了滯,隨之道:「是,是下官和東海公賭博。」
陸寧點點頭,「那好,是這樣的,最近啊,我贏得儘是一些短時間收不回來數目的彩頭,所以,我的規矩要更正一下了,打個補丁,要不然,阿貓阿狗都來和我賭三十萬貫,我輸了,要賠錢,贏了,錢收不到,那算怎麼回事?!孫副使,你說我說的在理不?」
孫羽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這少年國主,確實言之有理啊,只能苦笑道:「東海公說的是,但不知道,東海公要如何給新規矩,這個,打補丁呢?」打補丁,這詞,琢磨琢磨,還挺有哲理的。
陸寧道:「來和我對賭之人,如果沒有三十萬貫銀錢,執意要和本公賭,若本公覺得其人看著還順眼,那就寬宏,答應下來,給這想發財的流氓空手套白狼的機會,但是,若是輸了,拿不出三十萬貫錢,就賣身與我做私奴,如果是官身,那便請辭後,來與我做私奴!」
「三十萬貫賣身,便是三四品官員,也沒什麼辱沒身份的吧?」
陸寧看向賈倫和劉漢常,「二位侍郎,我這筆帳,算的對不對?」
賈倫和劉漢常,都要相對淚雙行了,這話,還是在外來軍鎮將領面前說,被聖天子知道了,可成什麼了?
但只能都附和:「主公說得在理。」
孫羽頭都大了,這都一幫什麼人啊?
這傢伙,是個大混蛋,他的手下,也都一群小混球。
怎麼見到別人,就都要撲上來吸血一般?一群大小吸血鬼嗎?
而且這傢伙,膽子太大了,怎麼著,三四品官員與你對賭,輸了都要辭官賣身你為奴?你是想死麼?
不過琢磨琢磨,如果真有此事,官司打到聖天子面前去,那參與的官員,也必然會被扒層皮,如此賭注,本就駭人聽聞,以官品抵押去賭,就更是罪不容赦了!
本來覺得,這賭注,多少有些戲謔的意思,也不過是賭上對方全部身家,最多令人傾家蕩產,以後債務纏身,被陸寧這大債主壓得抬不起頭來。
但聽這東海公的話,卻越來越當真事了。
陸寧笑眯眯繼續道:「所以啊,孫副使,你可想好了,如果說,和我對賭的是你,這小俘兵只是個工具,如果孫副使輸掉的話,孫副使若沒有三十萬貫銀錢賠付,就要辭官,從此為我私奴,賺錢幹活還利息。」
孫羽額頭冷汗立時刷刷的冒,來之前,可沒這規矩,所以,還以為就算輸了,以後都護公也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