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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年的九月都會去聽一場演唱會,就算是在演戲的時候,也會跟我請假,有一次已經到深夜了,就直接從劇組離開,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才匆匆趕回劇組的酒店。」
賀硯書沒有睜開眼睛,聲音低啞,「什麼時候。」
良哲:「就是去年。」
賀硯書睜開眼,一雙深黑色的眸子,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緒,握著手機的手沒有動,他的聲音有些澀,心裡像是被一根針不停地刺著。
他的話就像是在舌尖繞著,微小而清晰,「她是什麼時候遇到你的。」
右手捏著下巴,良哲做出思考狀,「那個時候放假,又是在冬天的考試周,應當是元旦前兩天那樣。哦,那時候曼曼應該還是大一。」
大一的那個元旦,前一天,賀硯書去了京都的電影學院,在那邊,堆了一個雪人。
他又閉上眼睛,心裡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喉嚨哽著,喉結上下滾動。
「那個劇本有時間我會看看。」
良哲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淺淺抿上一口。
這兩個人呀。
————
下了高鐵的鐘初曼,又轉了公交地鐵,終於在趕在午飯前到外婆家。
今天表妹放假,也回來看外婆。
表妹名叫張代柔,眼睛和鍾初曼很像,是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陽光明媚,頭髮燙成大破浪,發尾還染著點紅色,身形高挑,凹凸有致。
張家向來出美人。
到外婆家門口以後,表妹給她開了門,兩姐妹許久不見,聊了起來,走進客廳。
客廳裡的電視還在放著廣告,外公在廚房給外婆打下手,兩姐妹就坐在沙發上。
外公對客廳裡的兩姐妹喊一聲,「你倆在沙發上看看電視,一會兒飯就好了。」
張代柔對外公應一聲,之後,湊到鍾初曼的耳邊,跟鍾初曼說悄悄話,「慢慢,昨天我給我哥哥收拾客房的時候,看到客房的桌子上有幾塊甜酥閣的雪花酥,說,是不是上次表哥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的。」
客房的雪花酥?
驀然想到她上次給賀硯書塞的東西。
鍾初曼搖頭,「上次哥哥的確給我帶了雪花酥,」停頓下來,看張代柔有些委屈,「下次你到京都以後再讓哥哥請你吃吧。」
張代柔放開鍾初曼的手臂,臉色燦燦,「那算了,我還是挺怕他的。」
呵呵笑起來,張代柔小時候調皮,經常對鍾初曼做惡作劇,之後鍾初元看到自家妹妹被耍了還一臉傻笑,就把張代柔收拾一頓,之後張代柔就對鍾初元有些敬而遠之。
停下笑容,鍾初曼問道:「那那幾塊雪花酥呢。」
指指鍾初曼在別墅的房間,「我給你放桌子上了,你現在吃的話,等下飯就吃不了太多了,奶奶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哦,那行吧,我先把東西拿上去放放。」鍾初曼眼睛看著她還放在沙發旁邊的行李箱。
之後,拿上行李箱,一個人把箱子往上拿,又想起晚上還要回去,二哈一隻狗在家,還是很孤單的,就只是把行李箱拿到了樓梯口下。
張代柔在鍾初曼走之後,又開始給電視換換臺,這兩口子退休在家,整天就是看這些綜藝肥皂剧。
鍾初曼進入房間,房間的床還遮著防塵布,今晚應該是用不上這張床了。
前幾天就是外公外婆唸叨著她太久沒有過去看他們了,又說起張代柔這幾天帶個小夥子回來讓他們看看,於是鍾初曼乾脆直接從懷城回來以後直接過來這邊。
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牆上的照片還在那裡,一張張從前的獎狀,已經有些捲起,但是外公外婆還沒有把他們揭掉。
桌子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