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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流不會展現在我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啞蓮對真實的沈君雁有了更深的瞭解。例如這名與數軍妓關係浪蕩的男裝女子,其實是個極為害臊的人。有一次,啞蓮見她肩上有傷,日常生活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她就想請纓幫忙為其至少擦拭身子,沈君雁卻一口氣紅起臉,說了“我才不隨便給人看身子呢!”。
向來深思熟慮的沈君雁說出這樣的傻話,啞蓮實在覺得莞爾,但也說不過她,亦猜想她是不想讓人知道奴隸的標記,最後只好妥協於擦拭雙手和雙腳。這又引發了一起事件,當啞蓮把襯有氈襪、輕便保溫的靴子為沈君雁套好之後,對方竟然出神地望著她,喃喃問道:“妳都這麼照顧將軍的起居嗎?”
啞蓮點點頭,又搖搖頭。
沈君雁微皺眉間。“是指雖然有,但不常?”
啞蓮微笑,點了下頭。
“學醫也是為了照料將軍吧?妳做得這些事,種種的一切──”沈君雁凝視她,棕色眸子稍感沉鬱,沒有往日的神采飛揚,因思索而顯得闇魅,卻仍是曼妙迷人、獨具風情。“全是為了將軍?”
啞蓮再點頭,唇邊的微笑稍稍加深,只是提起衛一色便令她的神態柔情似水。
沈君雁也注意到了吧,楞楞地眨了幾次眼睛。
“可妳明知將軍的身份,難不成妳……”她抿了下唇瓣,遲疑的線條,轉頭望向牆壁。“算了,我不用知道,反正也跟我無關。”
那欲言又止的話題,啞蓮約莫能猜到是關於什麼,但她不想說、而對方也不願提起,於是這最後一夜的換藥過程,依然相安無事地結束。後來,啞蓮只要是為將軍所做的事,也會包含沈君雁的一份──幫將軍縫完衣服,她會記得去問軍師需不需要;為將軍熬了一鍋活血中藥湯,她會順道找軍師一起享用;偶爾到村莊為將軍添置衣裳時,也會多帶幾套回來給軍師──啞蓮覺得這很自然,她知曉了秘密,在保守的同時當然也得提供所能的幫助。
她對沈君雁的態度從原本聞聲便逃,到如今的事事照料,當然引起一些與她特別友好計程車卒們好奇。某天,一名年約二十歲、小名“阿齊”計程車兵,在巡守軍營時遇到她,便陪她一起走回帳棚,當時阿齊是這麼閒聊的:「啞蓮啊,妳是不是喜歡沈軍師?」
阿齊是少數幾個懂手語的人,於是啞蓮在楞了一下後,飛快回答:“當然沒有!你怎會如此猜想?”
「沒有嗎?除了將軍以外,啞蓮待沈軍師極好,上次沈軍師受傷,啞蓮不是夜夜照料?」
“你受傷時,我不也是徹夜照料?”啞蓮微噘櫻唇,微惱的風韻甚為可人。
她覺得有些委屈,難道自己不能只是普普通通地對待一個人好嗎?在眾人眼中,一定得要是成為別人的所有物,如將軍那樣,或是對男子芳心暗許,如沈君雁那樣,她才有待人好的理由?
「可那不同。將軍也就算了,妳對沈軍師真的不同,到底妳是不是喜歡他?」阿齊似乎蠻不開心的,就不曉得他在想什麼。「不要喜歡他,啞蓮,妳會受傷的。別看沈軍師那人玉樹臨風,其實骨子裡特愛女色,跟很多女人都糾纏不清呢!啞蓮不適合他的。」
啞蓮皺起眉,難得有些動怒了。被誤解是一回事,被別人莫名其妙地警告別做某件事又是另一回事。
「──哦?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印象?」慵懶溫潤的聲音,卻如巨雷般投入人心。「真令我傷心,我還以為營中大家都喜歡我呢。」
「沈軍師──」阿齊眨眼間便白著臉,結巴道:「我、我只是…」
沈君雁一襲儒袍,輕搖紙扇,自月色下徐徐而來,彷佛剛遊歷完奇山秀水,一派的悠閒從容。
「守夜規矩是什麼?軍紀是怎麼說的,嗯?」她略揚淺笑,自有一股威嚇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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