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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壯壯短暫醞釀了一會兒。&ldo;今天彭靚又找我了。&rdo;她看著他說。

&ldo;嗯，然後？&rdo;

&ldo;她真的蠻喜歡你，我有點拒絕不了。&rdo;

&ldo;哦。&rdo;那蘭沒好氣地說，&ldo;祝你們百年好合。&rdo;

&ldo;喂！&rdo;楊壯壯動手拍了他一掌。&ldo;我就想問，你對人家是個什麼意思啊？不拒絕也不接受很渣男的。&rdo;客廳燈光昏暗，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巴掌剛剛落在一塊尷尬的地方。

那蘭偏過頭去。

&ldo;你是不是喜歡她，自己都沒意識到？不然以你的性格，做事這麼幹脆果斷又理性的人……&rdo;話說到這裡，楊壯壯突然沒有再說下去。

&ldo;以我的性格，應該怎麼樣呢？&rdo;那蘭看著她問。

&ldo;哇你能不能坐下？你這麼站著質問我，搞得我壓力很大。&rdo;她誇張地捂著胸口說。

那蘭頓了頓，有些不太情願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ldo;這樣不是好多了？&rdo;她的聲音裡帶著笑意，&ldo;我說以你的性格，如果不喜歡，應該早就拒絕了才對，為什麼一直給人家姑娘希望？&rdo;

&ldo;八百年前我就拒絕過她了。&rdo;那蘭道。心裡莫名有點火，她問的到底是什麼鬼問題？

&ldo;啊？&rdo;楊壯壯訝道，&ldo;她沒和我說過這個啊，你沒騙我吧？&rdo;她突然湊近他，像警察審犯人一樣觀察他的細微表情。

那蘭任她觀察。

&ldo;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rdo;她問。

楊壯壯說話的氣息微微散過來，那蘭覺得有蚊子在叮咬他的心臟。他想要起身離開，結束這場談話。楊壯壯早已識破他的計劃似的，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她動作太大，毛巾毯都被她揮到地上，她也不管，就光拉著他。

&ldo;不說清楚不許走。&rdo;

&ldo;說什麼？&rdo;

&ldo;有沒有喜歡的人？&rdo;

那蘭轉了目光看她，客廳無燈，光亮都在她眼睛裡，嘴唇上。他喉結動了動，立刻被楊壯壯的眼神捕捉到。

&ldo;哈哈，你幹嗎？&rdo;她滿臉得意的笑，手還緊緊抓著他。

那蘭沒說話，就光看著她，眼下的氛圍有些超出他的掌控，可他不想喊停。

&ldo;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rdo;楊壯壯突然收斂了笑容，神情認真地問。

&ldo;不知道。&rdo;那蘭誠實道。他以為自己喜歡的，結果並不喜歡，他以為自己不會喜歡的，如今好像……

楊壯壯眼裡的光亮緩慢地黯淡下去，連帶著她的手，也一併鬆開。

那蘭想知道為什麼。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找到合適的方式追問，楊壯壯已經兀自向後躺回了沙發床。

&ldo;我要睡了。&rdo;楊壯壯道，&ldo;晚安。&rdo;

那蘭隔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了個&ldo;哦&rdo;字。

離開客廳前，他撿起地上的毛巾毯，動作很輕地替她蓋在身上。

&ldo;晚安。&rdo;他說。

☆、四一篇

（10）

楊壯壯過去一直很反感多情的男人，沒曾想有一天自己也變成這樣一類人。

昨晚她實在太累，原本打算在沙發上睡，隔天早上再洗澡，在沙發床上輾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