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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英雄主義?」
「嗯,對的,就是個人的英雄主義。很想不通的時候,我做過很多很多關於報復前夫的夢,做得最多的是,我變成了仗劍江湖的俠女一般,有一天,將他狼猾地踩在腳下,看到他匍匐在我面前痛苦流涕,我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這樣的回答,讓她又憑添了一點小女人的可愛,即便沒有見到她本人,也不由得讓聽節目的人,莞爾一笑後,對她不由自主地產生出喜愛。
公關公司的人越聽心裡越涼。
謝悠然的這次採訪,做得太成功了。
問話的毫不留情面,答問題的人也是全無保留的。她坦陳了一切,她的愛,她的恨,她的弱點,她的想往,甚至都不避諱她人性當中陰暗的那一個方面。
他們本來還想聽完這節目後,從裡面挖出漏洞進行反擊,現在看來,是全無必要了:該做的,不該做的,該說的,不能說的,她都做了都說了都承認了,別人還有什麼好講的?
尤其是底下的助理突然「哎呀」一聲,將手上的電腦推到領頭人面前。
他看了,只能無奈一笑,將東西轉遞到宛南平那兒,一臉慘澹地說:「對不起宛總,我想接下來我們也沒什麼好做的了。」
宛南平本來聽謝悠然的訪談就聽得心裡已經窩了一串串的火了,這會兒看到這些東西那還得了?幾乎是立即暴起,狂暴地掀翻了桌上的一切,噼哩啪啦,電腦、紙巾、水杯、檔案……摔了一地。
公關公司諸人面面相覷,最後只得灰溜溜地走掉了。
宛南平抓起鑰匙就往家裡趕。
「咚」一下把門捶開,力氣大得差點把來開門的宛母給撞倒,老太太唸叨一句:「你這是……」後面的話,就都自動在他要毀天滅地一樣的氣勢和臉色下消音了。
宛南平陰沉著臉問:「孩子呢?」
宛母抖抖索索地答:「在在在,睡覺呢。」
宛南平踅身就往房邊的小房間走,進房後,也不怕嚇到孩子,也沒有任何手法,俯□去揪著小孩頭上的頭髮就是一扯,硬生生扯下小半捋來,他心頭極怒,手上自然沒有半點輕重,痛得孩子從睡夢裡驚醒,哇啦啦手舞足蹈地哭得驚天動地。
客廳裡的宛父和宛母這會再坐不住了,聞訊跑進來,見他那樣急得忙把孩子抱起來,瞪著他說:「哎呀,我這是要幹什麼?發什麼顛啊?在外面受了氣怎麼就拿孩子撒氣了?孩子又哪裡得罪你了?」
宛母抱著孩子,將他的臉貼在自己臉上,一邊柔聲低哄,一邊和宛父一起喝罵著宛南平。
宛南平看到自己父母將孩子疼到心尖尖上去的樣子,想到往昔自己終於有兒子的滿足和歡喜,再只要一想到這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骨肉,他就恨得不能動手將這丟盡他臉面的孩子給人道毀滅!
他捏緊了拳頭,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才將心頭那口血和那股子衝動生生地忍了下去。
彭鳳卻在這個時候撞到槍口上來。她今日並沒有去公司,這些日子她也是心力交瘁,網上那些新聞一曝出來,她就知道壞菜了。
但她畢竟還是有些手段的,之前結婚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就跟宛南平說過,自己不是他想像中的好女人,但是跟了他,她會一心一意地愛他,對待他。
那時情濃我濃宛南平自然什麼都不計較,但現在……好險那時候自己先交待了一些,那又是她認識他之前的事,又是在國外,他就算心裡不舒服,可念在她的千嬌百媚還能賺錢的份上不過去也過去了。因此料爆出來後他雖然生氣,但念在她給他生了兒子的份上,除了禁了她的足,沒給她好臉色看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過激的行為和言詞。那些人諷刺他他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他還嗤之以鼻,自己這兩年跟在他身邊,老老實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