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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警官您……&rdo;

&ldo;警官啊，警官這個稱呼……&rdo;沈森深深地嘆了口氣，&ldo;你還是別……別這樣叫我吧。我……我擔待不起。&rdo;

&ldo;沈……叔叔，您認識……&rdo;

&ldo;認識啊，何止是認識，在你爸……之前，我一直都在他的手下幹啊……&rdo;沈森微微側過頭，用眼角偷偷瞄著吳梓芽，&ldo;真像啊，真的好像，和你爸媽好像。當初聽小孟提起你們的時候，我就應該意識到的，小孟的父母本來就和你父母是老朋友了，他說你妹妹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我怎麼就沒想到你們就是吳隊的……我……&rdo;

&ldo;叔叔……&rdo;

&ldo;對不起。&rdo;沈森低下了頭。

&ldo;啊?&rdo;吳梓芽被這道歉嚇得愣了又愣。

&ldo;也是，你可能已經記不清楚了，當年……&rdo;沈森捏緊拳頭，強迫自己說出了剩下的話，&ldo;二三十年前……那時候，我……因為各種說不清楚的原因，被分配去了……呵呵，分配去了指揮中心，當接警員，也就是接報警電話的。我當時年輕啊，年輕氣盛啊，辛辛苦苦讀了四年大學，本來怎麼想著也應該是進刑警隊吧，可卻……我哪能接受得了這樣一個結果?&rdo;

&ldo;所以……我那時候執勤都是……都是帶著怨氣的。&rdo;沈森用左手捏緊了右手腕，將右手捏得有些發白，&ldo;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接到了個報警電話，聽聲音，打電話的是一個小姑娘，大概是個小學生。她說……她說讓我把電話給他的警察爸爸，給吳司，刑警大隊的吳警官。&rdo;

&ldo;吳警官、吳神探是誰，沒人會不知道，我也不例外，可一個小孩兒打電話來找刑警隊的隊長，我……我本來就對於分配的事情窩了一肚子的火，為此把整個警局都記恨上了……所以我覺得……我當時還嗤笑刑警大隊假公濟私什麼的呢……所以，我把電話掛了……&rdo;

沈森突然不說了，可吳梓芽卻已經猜到了結局。

&ldo;然後……我還很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很熱很熱的下午，在我掛了電話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就再次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一個……&rdo;果真，&ldo;有人看見一個小女孩兒跳河自殺了，而小女孩兒就是……就是之前讓我把電話交給吳警官的那個，吳警官的女兒……&rdo;

&ldo;我……&rdo;沈森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其實是一直都不知道打電話的孩子和自殺的孩子是同一個人的，可吳隊卻一直都清楚，接了她女兒電話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