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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女一沒哭,二沒鬧,只將那白月光來歷查得清楚明白,而後將此事先告父母,再告公婆。公婆差點嚇死了,腦子清醒的老人自是知曉該如何抉擇。
公婆忙喚了狀元郎來。狀元郎見事情敗露,便乾脆直言了,並吩咐高門女準備一個院子來,他要納白月光為妾。高門女道,誰都可以,就她不行,你要納她,就先和離。狀元郎為了心頭愛堅持不肯鬆口,任憑父母如何勸導。高門女二話不說,帶兒女回了孃家。狀元郎心中尚且戰戰,但一想到白月光已有身孕,一想到燈光下白月光溫柔、怯怯的眼神,彷彿這天下間唯有他方是她的歸宿,便豪氣萬丈,說什麼也要將白月光納入府中,好好彌補。他自以為不能許她正妻之位,已是萬分虧欠。
戰戰兢兢地等了多日,不見妻兒歸來,亦不見岳父舅兄尋他說話,狀元郎不但沒有鬆氣,反倒愈加惴惴。果不其然,接下去,狀元郎大受打擊,不出三個月,曾對其大加讚賞的上官翻臉不認人,多番當眾斥罵,曾巴結在他周圍的同僚皆都疏遠開去,狀元郎自知曉這是何人在從中作祟。
他咬緊牙關,暗中大罵高門女不賢,想到那雙兒女,更是沒了半點憐愛,分明是他的孩兒,卻被岳家養的半分不像他,除了姓裴,真瞧不出有半點與他有幹係。然而,不說他如何腹誹,外邊的壓力卻是越來越沉重。看著白月光慢慢鼓起的腰身,他咬緊了牙,要撐下去。然而,世事總是殘酷,逆境之中的人總是不斷遇挫。又過兩月,就是三年一回的政績考核。此次考核與他甚為要緊,若能得上,便可在他官途中越一大步,若得下,便要繼續在原地苦熬。照這個樣子下去,有狄家權勢擋在眼前,他必無出頭之日。狀元郎進退兩難。
公婆卻是等不了了,兒子前程與一小妖精死活,他們自是要兒子前程似錦,至於小妖精,管她做什麼。狀元郎之父是個頗有見地的田舍翁,知道倘若這回弄不好,兒子此生必然黯淡無光。便多番勒令兒子速將那白月光送走,並與他暗示,他日成為人上人,又何懼岳家要挾?到時再將白月光接回來就是。也不知是狀元郎本就在搖擺,還是這話正戳到他心口,好好的督促了他上進。狀元郎一夜未眠,終於去了白月光那裡,要將她送走。
白月光之所以為白月光,就在於她有著聖潔的光輝。孩子已有七個月,打了多半是一屍兩命,她笑中帶淚,猶如梨花盛開,美得讓人窒息,口中哀哀地喚著裴郎。狀元郎心如刀絞,那種不能保護愛人的痛苦讓他窒息,更為叫他憤怒的是岳家那毫不留情的打壓,分明就是瞧他不起。
他是田舍翁的兒子,經苦讀改變命運,他曾為此驕傲萬分。但此時,他卻發現,他根本沒有改變命運,他絲毫感覺不到妻兒的尊重。白月光終知曉這個死男人靠不住。但她不能讓兒子沒有父親,哪怕庶出,也總好過做個私生子。白月光終吞下了催產藥,在七個月時生下了一個早產的男嬰。而她自己,卻死於產後初血。臨死前,她拉著狀元郎的手,什麼也沒說,眼睛卻柔柔地看著襁褓中脆弱的生命,萬般不捨皆匯成一滴淚,滑落眼角。
狀元郎痛徹心扉,發誓要好好撫育孩兒,他此生只有一個孩兒,必會讓他成才,繼承他的一切。
白月光笑著合上了眼。
狀元郎也浪子回頭。
他親去岳家接回了妻兒,那孩子已生下來了,總不能溺死,高門女終是心軟,將他充作庶子養在府中,不苛待,也不優待。其實,倘若換了旁的女子,高門女也不會這般堅持,偏偏白月光與眾不同,她若進門,永無寧日。
狀元郎從此成了好夫君,好父親,寵愛妻子,疼愛兒女,在京中甚有美名。高門女觀察數年,也終於放下心來。
而後狀元郎專心宦途,一路做到了宰相,位及人臣。
也終於,岳家勢大,為皇帝忌憚,滿門流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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