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下臉上有花?(第2/3 頁)
神色頗有些陰鬱。
“禍福無門,唯人所招。”江晏棲似乎壓根沒察覺到男人的“威脅”,只是平靜一笑,“存亡禍福,其要在身。”
眼前女子的風度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打在了棉花上,吳戈握了握拳,想他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如今竟還折辱於一丫頭手中了。吳戈隨即看向堂下女子,話語陰沉,“都愣著作何?給夜大將軍跳啊!”
話剛落,顧聽桉端起茶杯,便不鹹不淡地開口,“安安不允本將看其他女子,不過若是像州牧這般的男人倒是可勉強入眼。”
何頌看了一眼吳戈示意,自己卻是站起來笑語晏晏道:“將軍便是喜歡看,那也得……”有命看啊!
咻——!
話還未落下,兩道破風之箭離弦而來,顏色暗沉的箭矢在空中帶上了疾風,將空間劈成了四半,直逼江晏棲和顧聽桉眉心而來。
江晏棲不習武,是完全反應不過來箭矢的速度的。她看著那箭矢破空而來,雖知顧聽桉不可能沒留後手,適時卻只覺心尖一震,一向平靜冷清的柳眸瞳孔控制不住的驟縮。
後者卻連眼都未曾眨一下,在那危機瞬間還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砰!砰!
顧聽桉的茶杯向江晏棲那邊擲了出去,在離江晏棲三米遠處,銳利的箭矢瞬間化作了木碎。
他自己身前則出現了一個紅衣男子,只從指尖彈出一石子便將那箭矢打成了粉末,那男子笑看著周頌、吳戈詫異成豬肝色的表情,嘖嘖稱奇,“偷襲?註定失敗的咯!”
話落,男子看著顧聽桉,委屈巴巴道:“雖然主子信任屬下,但下次可不能這樣將自身安危置之度外了。”
江晏棲這才看向顧聽桉從容平靜的面龐,只見他眸色深邃涼寒地看向下座兩人,攝人的威儀自寡淡的嗓音中透著壓迫,“讓先生受驚了,你們倒真該死。”
江晏棲知道方才兩支箭矢是一同發出的,顧聽桉卻是毫不猶豫地擋下了射向她的那一支。江晏棲緊凝著顧聽桉深邃悠長的桃花眸。他到底是不夠理性,還是太過自信呢?
顧聽桉自是察覺到這股灼灼視線了,轉頭看來,眸色清潤了幾分,“怎麼?先生此般看我,是在下臉上有花?”
紅衣男子在一旁扁嘴道:“主子臉上沒有花,主子身上倒有牡丹花下死的慷慨激昂。”
顧聽桉淡淡掃了紅衣男子一眼,“越發沒規矩了——不過笑淵既喜歡用詞,回去便將詞典抄十遍,一月後交上來。”
笑淵一聽,臉頓時拉成了馬臉,“主子容稟,屬下只是用詞不疑,疑詞不用。是則用詞造詣早已六親不認,還請主子莫要放在心上!”
吳戈見上面那三人還擱那嘻嘻哈哈。直接下令,幾十個侍衛便衝了進來,拿刀將三人團團圍住。
顧聽桉見此,不緊不慢地拿起桌案上的筷子,夾了一隻蝦到手邊來,淡淡道:“用完膳前。”
笑淵一聽,立即笑道:“屬下得令!”
話落,那紅色身影便如肆虐狂風般躥入了人群,最靠近江晏棲的侍衛直接便被笑淵一腳踹飛了。
江晏棲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見吳戈沉著嗓音繼續喊來人卻無人回應,頗有些氣急敗壞指著他們罵的模樣,只看向他們,淡淡道:“齷蹉又愚蠢。”
顧聽桉輕輕挑眉,冷清不苟的神色多了幾分笑意,“先生所言極是。”
手中那剝了皮的蝦已剝得沒了皮,顧聽桉放在江晏棲碗中,他眉眼微彎,“先生可賞臉?”
江晏棲覺得顧聽桉有一雙看似冷清卻極深情的桃花眸,尤在笑意盈盈時。那眸中隔岸的深海便似湧出了夜空下的璀璨與曠遠,綿綿滲透的是繾綣。
她微凝神色,只是拒絕,“入口之物,我不喜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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