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江南問道(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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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你已經二十四歲了,這次前去江南,還沒有結果,就不要再等了。”
廖葶湫聽見老人的話後,黯淡的心湖有些滌盪著,帶起她心中漣漪如縷的感動與酸澀。七年了,她以為只有她一人還在記著葉家,也只有她一人獨自在往昔中踽踽獨行,可是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她的身後還有那麼多人在幫助她。
她的眼不禁有些溼紅,“不,我等了不止七年,從十歲庭殊承諾娶我時,我便在等……十四年了,等不到他,我還會一直等。”
“漫待是種酷刑。”江晏棲輕輕拍了拍廖葶湫的背,“此次,會有結果的。”
“你這丫頭……還真是穩得住。”夜璋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如今君上既然當了大齊的君,讓江丫頭去說兩句,葉家小子自然便能回上京了。”
便是不必江晏棲說,君上若記起葉家還有這號人,自然會讓其回來。畢竟葉家是因為顧家遭了難。
江晏棲聞言,淡淡一笑,“我會同君上說的。”
聽兩人這麼說,廖葶湫心中溫瀾,看著面前格外溫和的夜老與清和平淡的先生,廖葶湫立即謝道:“葶湫多謝夜老與先生大恩!先生與夜老宅心仁厚,定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終能修成功德圓……”
聽廖葶湫越說越誇張,夜璋連擺了擺手,“你這丫頭倒也是幸運,身邊全是貴人。”
廖葶湫聞言,終於不住一笑了,看著一旁平靜不語的江晏棲,“江先生的確是我的貴人。”
……
在船上漂泊了一日後,江晏棲發現了一個很沉痛的事。
她暈船。
坐在船艙裡,窗戶大開,天空已落晚霞,湖風迎面吹來幾絲冷氣,竟然也緩解不了分毫。江晏棲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有種排山倒海之感。
“阿晏這是暈船?”這個時間點,眾人都去上艙用晚膳了。沈槐奚見江晏棲不在,便猜到了。
來這一看,的確是如此。
江晏棲靠在窗欞邊,聽到沈槐奚的聲音,只微掀眼簾,一向清沉明晰的嗓音此刻似有些倦懶,“槐奚用膳了嗎?——船上不比平日,錯過時候便只能等明早了。”
見江晏棲這般問,沈槐奚淨澈的鳳眸有幾分明亮。他只走過去,遞了一顆藥丸似的東西給江晏棲,“吃了它,阿晏或許會好些。”
江晏棲也沒問是什麼,拿過沈槐奚手上的,便吃了下去。沈槐奚見此連倒了水遞給江晏棲。
片刻,見江晏棲似乎精神些了,沈槐奚慵懶清澈的嗓音才淡淡響起,“阿晏從前坐馬車都要暈,坐船又怎會不暈?——阿晏在籌謀與學習上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為何偏生不愛惜自己?”
聽著沈槐奚嗓音中暗含的責備,江晏棲也未曾反駁,吃了那藥後她確實感覺好很多了,只淡淡一笑,“有槐奚在,我還憂心什麼?——好了,先去用膳吧。”
沈槐奚聞言,黑色綢帶下的鳳眸深處有歡喜閃過。或許只要沒有顧聽桉,他和阿晏便能像以前一樣,“阿晏若是這樣想的,槐奚便勉為其難的原諒阿晏了。”
……
三日後,這船終於駛入了兩淮總都。
天都變得綿連起來,夏日的水汽氤氳著,與天青色的蒼穹呈水墨之畫。
“都說江南是溫柔鄉,這天氣也的確溫柔。”
“江南的青瓦房的確是比本公子府上的雕樑畫棟有韻味,不愧為江南水鄉。”
“姚公子除了肚子裡那點墨水,一向是暴發戶的打扮,談什麼韻味。”
“呵……陳兄之話戾氣未免太重。大家都是讀書人,附庸風雅之事便不要拆穿了。”
靠近碼頭,一眾人便下了船,夜璋帶著大家前去月麓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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