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現實的,健康的。
她從來不給他打手機追問他的行蹤。她給自己和給別人的自由度都是足夠大的。
而且她自得其樂,性格里有孤獨的天性。
他無法瞭解她。只有在(**)的時候,在黑暗和擁抱中,才能確認彼此瘋狂的激情。
知道彼此是深愛的。可是面對面的時候,靈魂依然是陌生的一對路人。
她喜歡買一些打孔的原版CD,因為便宜又好聽。但是那些殘破的CD常常放著放著就卡住了,突然發出嘶叫。
她對於他來說,就象那一段音樂。美麗而心碎,有著無法預期的恐懼。
她20歲的時候,他28歲。那時他們有了第一次較長時間的分離。
他的父母雖然縱容他,卻一直希望他能離開藍,娶個受過良好教育,門當戶對的女孩。藍在他們的眼中,是有不良傾向並且危險的。她會毀了你。他們對他說。
他只是被他們之間頻繁的爭執所累。
兩個人一直在(**)和敵視之中沉溺。愛得越深,傷害越重。
他有時會想象自己身邊的女孩,寧可她愚笨和簡單一點,卻是能帶給他安寧的。不會如此疲累。
他終於在父母的安排下去相了一次親。
也許潛意識裡,他尋求著一種放鬆和解脫。
是約在一個大酒店的咖啡廳裡見面。女孩是一個大公司裡的高階職員。穿著淺紫色的套裝,高跟鞋,還有CD香水優雅的氣息。兩個人安靜地聊了一會。女孩有非常好的教養和內涵。
送她回到家後,他沒有馬上回去。在深夜的空蕩蕩的大街上走了一段。冷冷的夜風似乎讓心得到了稍許清醒。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是一段完美平靜的婚姻,還是這一場起伏激烈的感情。
但是三年過去。他的心被磨損得脆弱而堅硬。藍是沒有未來的人。沒有未來給她自己。也沒有未來給她身邊的人。
回到家裡,她在安靜地看電視。她是從不看電視的人,但是很奇怪,這一晚她在看電視。
他看著她,她微笑地等他說話。他有些發覺她和別的女孩的不同。她總是直指人心。
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幸福嗎。他說。
我知道。她平靜地點點頭。你父親剛給我打過電話。
我並沒有決定什麼。他想解釋。
你不需要決定什麼。你能決定什麼。
她就這樣淡淡嘲笑和輕蔑地微笑地看著他。
她離開他兩年,沿著鐵道線從南到北,獨自漂泊過大大小小的城市和鄉鎮。
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只是寄一些沒有地址的明信片給他,上面的郵戳是不同地方的,也沒有任何片言隻語。她是想念他的,但沒有任何話想對他說。也許是無法原諒他。
他偶然在一本旅遊雜誌上看到她寫的遊記,還有她的照片。她在貴州的某個貧困山村裡,教了六個月的書,寫了一些文章。照片裡她看過去是黑瘦的,穿著舊的牛仔褲,白棉布襯衣,光著腳站在泥濘裡,身邊有幾個牙齒雪白的衣著襤褸的農村孩子。
他仔細地想看清照片上她的臉。她的長髮編了兩條粗粗的麻花辮子,還插了幾朵純白的野山茶。
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只有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還是燦爛的,燦爛地帶著笑。
文章裡有他熟悉的一句話,她說,我一直想給我的靈魂找一條出路。也許路太遠,沒有歸宿。但是我只能前往。
那時他和那個白領女孩交往了一段時間。一切發展順利,直到他們開始(**)。
那個夜晚,他的失望和寂寞無法言喻。
女孩是美麗的,也是溫柔的。但是他對她的呼吸,她的肌膚,她的神情全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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