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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餓了許久，遇見吃的就像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一樣，狼吞虎嚥。

&ldo;你這孩子，天這麼涼也不怕凍壞了。快，回去暖和去。&rdo;

阮蠻蠻沒理會那茬兒，反問道，&ldo;說實話，這段時間你都是這樣過得嗎?&rdo;

王氏停止了咀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偏過頭去。

她不敢看阮蠻蠻的眼睛，怕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ldo;不，不是啊。就是今兒你奶的腿疼，我才給她捏了捏。你也知道她上了歲數，難免會……會不好受。&rdo;

阮蠻蠻不說話，她一眼不眨的看著王氏。

王氏哪裡受得了這種盯視，沒一會兒就敗下陣來了。她不得不低聲嘟囔著，招了實話。

&ldo;是，是有那麼幾天給你奶捏腿了。不過，&rdo;王氏擔心阮蠻蠻會生氣，馬上又辯解道，

&ldo;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經常的。再說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好說的。&rdo;

啪，阮蠻蠻摔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要往廚房外面走。

王氏慌了，她忙拽住阮蠻蠻的手臂，幾近哀求道，&ldo;蠻蠻，蠻蠻……孃的好閨女，你別生氣，別衝動。千萬，千萬別去你奶那裡，就算是娘求求你了，行嗎?&rdo;

&ldo;娘!&rdo;阮蠻蠻壓抑得好痛苦。尤其是王氏拽著她的胳膊，苦苦哀求著她的時候，暴怒得情緒就像是噴發的火山，那滾燙滾燙的巖漿快要把她給融化掉了。

&ldo;算我求求你了好嗎?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不需要再為我向她們妥協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她們在你面前耀武揚威，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rdo;

&ldo;我恨不得承受這些屈辱的人是我!我恨不得親手殺了那些卑鄙小人，替你報仇解恨!&rdo;

&ldo;娘知道，孃的蠻蠻對娘最好了。&rdo;王氏淚眼婆娑的哽咽著，&ldo;可她們是你爹的親人，你的長輩。都是一家子人，沒有隔夜的仇。&rdo;

&ldo;她們有拿我們當家人嗎?她們就是在使喚下人，把我們當奴才呼來喝去的!&rdo;

阮蠻蠻知道王氏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不想讓她背負忤逆長輩的罪名，不想看到她爹被人指著鼻子罵不孝。

&ldo;娘，真的，也算是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別再為別人著想，我求您能自私點嗎?多為自己考慮考慮。&rdo;

&ldo;你和你爹都是孃的命，娘舍了你們，會丟了命啊!&rdo;

阮蠻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抱著王氏哭了好久好久。

王氏戰戰兢兢，任勞任怨這麼多年，那種卑微已經刻在了骨子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她輾轉反側了一晚上，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王氏的身子，已經禁不起這麼折騰了。

&ldo;娘，等會兒收拾收拾，跟我回去住幾天。&rdo;

&ldo;不行不行，好端端的，我為啥去你那住?讓人知道了，會笑話的。&rdo;王氏說啥也不住閨女家。

阮蠻蠻早就想過她會這麼說了，&ldo;怎麼就不行了?正好我想給夫君做件衣裳，你去了也能手把手的教我。&rdo;

&ldo;不去，有啥活你就拿過來給娘做。娘能給你準時做完的。&rdo;

&ldo;大嫂這話說得對極了，在咱們孫家村裡，沒人能比你幹活利索的了。&rdo;

阮蠻蠻扭頭看了看，突然來到廚房門口的張氏。

這人的氣色、模樣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