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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救了他,後來這人果然又回來了,還帶著其他人一起給木頭搭了座草廬,木頭悄悄把一根苦藤延伸過來,就在這裡幫人們解毒。
苦藤是從毒潭裡長出來的,雖然能夠解毒,但也不是可以隨便喝的,這些沒有修行的普通人,每個人能喝的量都有限,能抵抗的毒量也就有限。之前也有人貪心不信,偷偷多喝了別人的苦藤汁,結果被送到他這裡救命。自那以後,就再沒有貪多的人了。
苦藤汁在流出來後,能夠維持的時間有限,很多家裡離這遠的,沒辦法把苦藤汁帶回去,都是帶著人來到這裡喝的。
人們雖然仍就覺得他的樣貌可怖醜陋,但卻不再害怕他,哪怕喝過苦藤汁之後,也會來草廬這裡看他。
木頭向小孩張開手,手心裡開出一朵小小的白花來。小孩幼嫩的手掌搭到他手上,一點都不害怕地摸了摸。
木頭把花摘下來放到小孩手上,說道:「好了。」
抱著孩子的婦人又向他謝了一遍,退出去讓下一個進來。
等到天色變暗,來解毒的人都離去後,木頭張開手心,又一朵白色的小花慢慢開出來,花瓣輕輕震動著,傳出一曲琴音。
木頭閉上眼,那張漆黑可怖的臉上,逐漸露出笑來。
這是神術所幻化出來的白花,是之前丁芹來看他時送給他的。琴聲如水,縱然暫有低落困守,但水勢不止,終有一日可破巖改岸。琴曲尾聲洋洋,天地廣闊,那是對他的祝願。
木頭很愛這支琴曲,正靜靜地聽著,忽然睜開眼睛,看向廬外。
廬外又來了幾個人,打頭的是之前跑到山裡想做飽死鬼的那個,名叫孟耳,後面跟著的幾個則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舉止衣著瞧著不像附近的村民,看見木頭的時候眼神明顯被唬了一跳,但很快就平復下來,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失禮的神態。
木頭收了掌中的神術,對孟耳笑問道:「你不是上午才來過嗎?怎麼又來了?」
「這幾個人是來附近尋親的,聽說您在這裡,就想來請您幫忙。」孟耳指著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說道。
仲永望做了自我介紹,向木頭行禮。
「我並不擅長這一方面的法術,索性記性還行,若是我曾見過的人,或許還能幫得上忙,若是沒見過的……」木頭搖了搖頭。
「不敢強求。」仲永望禮道。他取出一幅畫像,木頭看過之後,卻並沒有印象。
仲永望也不失望,那畫像上的人並不是他要尋的親,只是一個可能與叛軍有關之人的畫像。他這一趟更大的目的,是想與面前這位相貌特異的修行者談一談,但孟耳還在這裡。
仲永望也不告別,直接把話轉了過去:「我的事已經了了,孟耳兄弟也有事向您請教。」
木頭把目光移向孟耳。
「我想向您請教一件事。」孟耳也不在意仲永望等人在一旁,他所要問的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今天上午我姐帶著孩子從鄰村回家了,她說鄰村這兩天來了幾個陌生人,那些人跟他們說,只要他們信奉一個什麼教,就有糧吃。您看這事情靠譜嗎?」
仲永望在一旁聽到此語,不由留神起來。他正在查那些暗中挑唆組織叛軍的勢力,這種在天災中出現、以糧誘惑百姓的教派,大多都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野心和目的。
木頭沒經歷過這種事,他愣了愣,問道:「他們還說什麼了?是什麼教?」
孟耳一邊回憶著一邊道:「他們說他們的教主是為了救助災苦眾生的……什麼來著,名號太長了我姐沒記住。他們的教派名字倒記住了,說是叫玄清教。神仙,您知道這個教派嗎?他們靠譜嗎?」
仲永望的眼神不由變了變,以他在盧國的官職,是可以知曉一些隱秘的。之前臺吳縣出事,神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