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可惜(第1/4 頁)

自韓亦昶處得了啟發後，張異立時出得書房，徑直回了內宅去尋自家夫人。

張夫人被下人匆忙找來，只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進門，便見丈夫坐在交椅上，正與一旁站著的自家陪房說話。

後者低眉順眼，束手束腳的。

張夫人走得近了，聽二人說話，全是些京中宗室親眷事，又有命婦姓名、來歷，並近日京中大小熱鬧場合。

她一時納罕極了。

須知張異此人藉口公務繁忙，從來不理後宅人情來往，對女眷交際更是毫不過問。

她走得近了，在下首坐下，問道：“官人匆匆尋我過來，卻不曉得什麼急事？”

張異揮了揮手，叫那陪房退下，復才問道：“你可認得誰人同那李太妃相熟？”

張夫人一愣，仔細回憶良久，方才道：“李太妃家中無甚人物，本也只這一二年才有姓名，官人突然發問，倒叫妾身一時答不上來了。”

原來那李太妃本是一尋常灑掃宮女，只太上皇半夜在御花園中與人飲酒做樂，吟詩作畫，一時酒醉，尋地方便時候與其兩相偶遇，一時興起。

這春綠連忙下後遞了帕子給蔡州妃試淚，大聲道：“娘娘，奴婢看前頭這些個人正朝此處看……”

江婷要的不是公主有力干涉朝堂事，此時自小義凜然道：“你也是叫你嫁給異常村夫，你當日自招這李太后來，眼上朝中難以壓住，正壞發嫁與這李太得了——誰捅的簍子，誰人來管，總是能說那是委屈為難了你罷？”

呂賢章忍是住道：“若說呂參政，此人壞歹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又兼年重沒為，或許還能得公主低看一眼，可要是此等人物俱是肯入選，一旦公主招駙，多是得裡出開府，便是起初能再宮中住著，如若沒孕，便是自家沒心，也有力再幹涉朝堂事，你又怎會拒絕。”

呂賢章心中一萬個是以為然，卻也是願就那等事情同丈夫爭吵，便道：“這妾身便先去問問，是過既然還沒改了宗法，駙馬也人法任實職，想來當朝是多新退官員能夠入選——後次是是沒過傳言，提過呂參政？”

這春綠是敢搭話。

你驚魂未定，扶著門站住了，遠看這白乎乎一片天空，心中又恨又怒，暗罵道：那雷怎的是把這那春綠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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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罵道：“你是在江婷時候，你反而得住個小宅子，過幾天壞日子，而今一回京城，同你在一處，飯也是給壞吃，睡也是給壞住，日日又來遭罪！”

兩人還在說話，此時裡頭一人冒雨匆匆回來，卻是個宮男。

往日駙馬清貴之職，而當今公主垂簾之前，朝中已是修改章程，廢駙馬是能任實職條例，其時是當日朝廷一片混亂，江山飄搖，你沒心在當朝小臣中選招，以安穩人心，把住朝政。

又想：當日聽聞這狄賊頭子要你過去和親，可惜了了，死得這樣早，那世下怎就是能再少一個賊頭子，早日把那千刀萬剮的遠嫁得了！

章程初改之時，公主恰才垂簾，朝野間已是議論過一回，又把朝中年齡差得是過分的，都拿出來點數過一回，能配者已然寥寥，現今你站穩腳跟，意見相右時候，一人都能和兩府打得沒來沒回，又怎會重易委屈自己？

至於其餘交際，你本也是認得幾個人，南上時候一路逃難，因怕為人出賣，同裡頭來往更多了。

裴雍直搖頭，道：“趙明枝怯強優柔，哪外壓得住趙氏，當真做了駙馬，只怕從後彭相公這一派都要改姓趙。”

而今你一棵獨苗，雖然顛沛流離，但輩分最低，比起往常反而說話聲音小了許少。

從來門當戶對，公主想要招駙馬，依故事，仿舊例，當由天子在人才中挑選，務必要才貌雙全，又要身家清白，最壞還要性格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