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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都酸溜溜地疼。

“那，你是想好要說了嗎？你別因為看著我們自己就急得慌，沒想好就說了。”顧旭北摸他腦袋，又問“你知道的，我們兩個是無法無天慣了，爸媽都寵著才好說話，一般家庭不是這麼順利的。”

“我知道的北哥，我有上網查，我也有問學長的。”

“我也大概知道我爸媽什麼反應的了，可是就是她要打我，我也得咬著牙說下去啊，我不說，難道瞞一輩子嗎。”

顧旭北抬起頭和顧旭東對視一眼，兩個人是知道沒有辦法了，認命一樣點點頭。

顧旭東扯了扯林軟，讓他對著自己：“既然這樣，那行，就說吧。但是，你是先讓叔叔阿姨接受你是同性戀，還是要接受你是同性戀而且有兩個伴侶這樣的事實呢？”

林軟想了想：“我是打算，一次性全部都說的。”

“不小軟，知道兒子是同性戀已經是打擊了，你是知道你媽媽一直想你平平淡淡一輩子的，而且，還有我們兩個，這個對他們打擊太大了。”

“我媽當時其實很難過的，你別看她這麼快就接受了，我爸跟我說好幾遍她偷偷哭的事情了。”

林軟聽著縮了縮：“可是，我想早點讓我爸媽知道你們。”

“那也行，可以一步一步來啊，”顧旭北摸摸他的臉，寵溺地親一口“你明天，先跟大東去，有什麼讓大東擋著，就說是男朋友。只能說大東，只能說一個男朋友，然後，我們再慢慢來，緩緩再說我，等叔叔阿姨接受了，再把我也介紹了，這樣好不好？”

“不行！這樣不公平！”林軟急了，回頭看顧旭東，又轉頭看顧旭北，手緊緊揪著他們兩個的衣服，怎麼都不放手。

“這不是公不公平，這是策略。”顧旭北說“一下子全說了，叔叔阿姨對我們印象也不會好，牴觸情緒也大，不能一下全說的。”

“可是阿姨也”

“你也想你媽媽半夜偷偷哭嗎？”

“你聽話，聽我說的，”顧旭北捧著他的臉，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只說大東，不說我，說話要緩緩地，別刺激媽媽，明天穿個厚點衣服，多說點軟話，別急著解釋，讓媽媽好好消化，懂不懂。”

眨眨眼，眼淚又順著眼角掉出來了，林軟偏偏頭，不敢看著他，點了點頭。

林軟一大早給媽媽打了電話，說要中午回家看看，讓爸媽別看店子。他們三個一晚上睡不著，腦補了所有最壞的打算和應急措施，可是第二天，該擔心的還是擔心，想了一晚上辦法，心裡還是沒底。

顧旭北開車送他們去，他在樓下等著他們訊息。林軟捨不得他，走出車門前還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兒說對不起。

顧旭北看著他們拐進小巷子裡，又擔心，又沒有辦法，長長嘆一口氣，給他爸發簡訊。

林軟跟顧旭東，一前一後地上樓，在暗黑的小樓道里，兩個人都沒心情開玩笑。對著那扇老舊且髒的門，林軟猶豫好久，拳頭握緊又鬆開又握緊，一直都沒敢去敲門。

顧旭東也不催他，在旁邊靜靜等著。

林軟拍拍臉，抬頭對著天花板長嘆一口氣，抬起手在門上錘了錘：“爸！媽！是我！”他叫得有點沒底氣，整個人都慌亂的有點發軟。

喊了好幾聲，才聽見裡頭的人踢著拖鞋，著急走過來開門，應著：“來了來了！”

門鎖扭開那一瞬，林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顧旭東的手，緊緊握著，一瞬間就覺得自己充滿了電，對著出來開門的媽媽擠出個微笑，聲音也明亮了起來：“媽，我帶了人，回來看看。”

end

變態學弟番外1

世界盃又開始了，兩兄弟是無論工作多忙都必須看的，兩個人買好了一箱子啤酒，好幾袋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