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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氣如蘭，哪怕帶著酒味，拂到他鼻尖，也似乎含著香氣。他又憶起那日，她纏在自己身上，也是這般的低語，含糊不清。

蕭耀咬了咬牙，差點想鬆手，叫姜琬自個兒睡在地上去，誰要管她?可真這麼做了，衛凌這種老好人必定不會任由姜琬睡在這裡著涼的。

思忖會兒，他道：&ldo;你去叫周嬤嬤來。&rdo;

衛凌點點頭，疾步而去。

實則姜琬一直不回，柳氏也擔心了，謝氏看出來，便是叫周嬤嬤去尋。

周嬤嬤回來稟告：&ldo;姜姑娘醉了，現正睡著。&rdo;

&ldo;什麼?&rdo;柳氏驚訝，&ldo;怎麼會……&rdo;

&ldo;怕是那果子酒喝多了，&rdo;謝氏笑道，&ldo;這酒後勁有點大，初時喝不覺得，酸酸甜甜的。都怪我，忘了提醒，我看阿琬好像很喜歡，心道這好日子，多喝一點也無妨的，沒料到竟就醉了。&rdo;

&ldo;哪裡怪得了您，我們也從來沒見過琬琬醉酒，因不曾給她喝過，&rdo;柳氏性子溫和，&ldo;既然找到了便好，睡一會兒應就無事了。&rdo;

自己失誤，謝氏不太好意思：&ldo;你們去看看她罷。&rdo;

周嬤嬤在前面引路。

姜琰這會兒低聲告狀：&ldo;姐姐喝了好幾盅，我要嘗嘗，她卻不給呢，結果把自己喝醉了。&rdo;

&ldo;是啊，這孩子，什麼時候喜歡喝酒了?&rdo;柳氏奇怪，&ldo;哪怕是果子酒，琬琬應也不會多喝的，早知道，我該看著她。&rdo;

姜保真道：&ldo;無妨，等我回家熬壺醒酒茶於她就是了，想必這次受了教訓，往後也不敢多喝。&rdo;

柳氏笑道：&ldo;那倒是，琬琬一向乖巧聽話的。&rdo;

眾人行到一處廂房，開啟門，就見姜琬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柳氏感謝周嬤嬤：&ldo;多謝您照顧她，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rdo;

&ldo;這得謝謝殿下，是殿下先發現的。&rdo;

柳氏怔了怔。

周嬤嬤不欲多說，先告退了。

見姜琬一直不醒，柳氏與姜保真悄聲說話：&ldo;楊夫人比我想像得好多了，還說殿下打下萬州就回，那相公，我們很快就能再見了，不過……&rdo;她疑惑，&ldo;相公是去做掌醫，但去了燕京，不打仗了，相公作甚?難道能開醫館嗎?&rdo;

妻子真是天真，他答應謝氏效忠蕭耀，那自然是為他所用，再無自由了。

姜保真道：&ldo;別想太多，等以後看吧。&rdo;

&ldo;也是，都不知道燕京什麼樣呢，楊夫人雖然不錯，那楊家的人……&rdo;柳氏想著又擔憂起來。

姜琰坐在床邊看著姐姐，時不時得搖搖她。

姜琬終於醒了。

頭痛欲裂!

睜開眼一見家人都在，她吃驚道：&ldo;爹爹，娘，你們不是在吃飯……&rdo;

&ldo;傻孩子，都這過了多久了，早就吃好了，我同相公在這裡坐了一個多時辰。&rdo;

&ldo;為何?&rdo;

&ldo;姐姐，你貪嘴喝醉了。&rdo;姜琰撇嘴兒，&ldo;一身的酒味，香噴噴的。&rdo;

姜琬：……

她終於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