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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也一一回禮。

都督僉事周循笑道：&ldo;姜姑娘，我帶你去見左都督罷。&rdo;

初來乍到，頭一個拜見的肯定是上峰，姜琰道：&ldo;勞煩您。&rdo;

周循便領著姜琰去見衛凌。

這都督府，她是第一次來，衛凌在兵馬司的時候倒是去過，這裡還真不熟悉，姜琰跟在周循身後，時不時的四處觀察好記下路。

左都督辦公的地方很快就到了，守門的小廝通傳，周荀道：&ldo;姜姑娘你進去吧，我便不打攪你同都督說話了。&rdo;

姜琰又道謝一聲，往前而去。

自從得知姜琰要來任職的訊息之後，衛凌昨晚就沒睡好，很早便來了都督府，此時看見她這幅打扮，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沒想到她穿著男裝，也是別有一番風采。

&ldo;衛公子，今日起，我跟你是同袍了!&rdo;姜琰雀躍。

任職第一日見上峰，說這種話嗎?衛凌好笑，公事公辦的樣子：&ldo;你知道經歷司是做什麼的?&rdo;

&ldo;不是武將嗎?&rdo;姜琰來的時候已經幻想過，&ldo;我是不是要跟你去操練兵馬?&rdo;

衛凌一盆冷水潑下來：&ldo;不是，你而今做得職務是文書工作，像都督府官員的誥敕，軍伍的清勾替補，俸糧，屯費，還有軍械掌管等等的記錄，都由你來抄錄謄寫。你有專門辦公的地方，等會兒我帶你去……&rdo;

還沒有說完，姜琰的眼睛都瞪大了：&ldo;我可是武狀元!&rdo;

在她理解裡，做了武狀元應該立刻就會被封為將軍，行軍打仗，再不濟也是個武官，好像之前衛凌所做的兵馬司副指揮使之類，怎麼一來就讓她寫東西呢?

是不是她那姐夫弄錯了?一瞬間，姜琰都生出了去找姜琬的念頭。

果然會是這種反應，衛凌道：&ldo;皇上是想讓你瞭解下軍部的運作，這樣有利於你將來領兵作戰，畢竟打仗不是永無止境的，等到四方安定，還是要學些別的，光看書並沒有用。&rdo;頓一頓，&ldo;不過你把這些事情都做好了，我還是可以帶你去看如何操練兵馬。&rdo;

起先姜琰聽著都想撂杆子不幹了，但衛凌始終是衛凌，知道如何說服姜琰，小姑娘聽完雖然是不太高興，還是點點頭接受了。

&ldo;那我就先試試吧。&rdo;

衛凌領她去旁邊的耳房，裡面好幾個小吏，見到他都忙著行禮。

&ldo;這是新來的經歷司。&rdo;衛凌吩咐道，&ldo;你們把之前的案卷先給她熟悉下。&rdo;

小吏們立刻捧來了一大疊的文書。

姜琰一驚，求助得看向衛凌：&ldo;這要我今日看完嗎?&rdo;

&ldo;不用，能看多少是多少，&rdo;他微微一笑，安撫道，&ldo;我就在旁邊的正堂，你有不明白的隨時來問我。&rdo;

有他在，姜琰又安心了，用力點點頭。

他出去的時候，小姑娘已經埋首看起了案卷。

一上午，也沒有來問他，倒是衙門裡來了一個女官，且還生得極為好看，有些年輕的官員藉故去了好幾次，原本冷清的經歷司值房前所未有的熱鬧。

衛凌辦完手頭的事情，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說話聲，十九歲的都事劉易站在姜琰身邊，正跟她說軍械的事情。

&ldo;長矛向來短缺，前陣子送來一批，還是不夠數……就算國庫而今缺錢，也不能拿我們都督府開刀，你說是不是?&rdo;見姜琰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