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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琰一怔：&ldo;什麼?&rdo;她聽不明白。

&ldo;我對你來說是長輩嗎?&rdo;衛凌覺得自己問這個問題很奇怪，臉有些發熱，卻還是得問下去，不然無法知道答案，&ldo;我對你來說，是有些年長吧?&rdo;

男人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看著也不過二十出頭，怎麼會年長了，姜琰吃驚道：&ldo;衛公子，你怎麼會是長輩呢，你對我來說，跟哥哥一樣。&rdo;

不然她為何要叫衛公子，早就叫衛大叔了!

哥哥，衛凌心花怒放。

男人這笑極為的璀璨，仿若有星子落入眸中，姜琰一時都看呆了，半響道：&ldo;衛公子，你為何那麼高興?&rdo;

&ldo;我也不知，大概是因為你覺得我像哥哥。&rdo;

這些年，好像都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今日她請他吃飯，也不見如此歡喜，怎麼說一聲哥哥，就那麼不同，姜琰道：&ldo;那我以後都叫你衛大哥，好不好?&rdo;能讓他高興，這也算是種報答罷。

衛凌手一頓，實在是喜出望外：&ldo;你真願意叫?&rdo;

&ldo;又不是什麼難事，&rdo;姜琰覺得這太簡單了，只是個稱呼，&ldo;這些年你一直在教導我，不辭勞苦，我能為你做得太少了……除了叫衛大哥，你還想我為你做些什麼嗎?&rdo;

衛凌一怔，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心頭有一種衝動，想告訴姜琰，他希望姜琰做什麼。

只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挾恩圖報呢?

作者有話要說：

蕭耀：哥哥叫上了，別的還晚嗎?

衛凌：……

第116章

衛凌到底沒有說出來：&ldo;你叫我衛大哥，已經很讓我高興。&rdo;

他不能得寸進尺。

姜琰哦了一聲道：&ldo;那好吧，衛大哥，別的你可以慢慢想，也許有一日，你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全力而為。&rdo;

這小姑娘是真心想報答他，衛凌道：&ldo;好。&rdo;

用完飯已經是戌時了，外面一片漆黑。

衛凌站起來道：&ldo;我送你回去。&rdo;

姜琰不坐轎子，因為家裡離衙門近，天天步行，她搖搖頭：&ldo;不用，我有武功也不怕遇到歹人。&rdo;真要遇上，她會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也確實，京都能打贏姜琰的人應該很少，不過她喝了酒，看起來有些醉意：&ldo;你頭暈不暈，我看你的臉很紅。&rdo;

&ldo;還好。&rdo;姜琰道，&ldo;我撐得住。&rdo;

衛凌走到她身邊，扶她下樓梯：&ldo;還是我送你回去罷，今日你請我吃飯，這是應當的。&rdo;

這酒烈性，到得現在是有些影響，姜琰沒有拒絕，跟衛凌走下樓梯。

摘星樓的樓梯一向很狹窄，上面一盞燈籠發著幽幽的光，並不明亮，衛凌生怕她摔跤，便離得很近，她半邊身子都貼在他懷裡了。

好像自己連路都不會走了，又沒有受傷，姜琰忽然想到那天在順天府，她吐了血，也是衛凌過來扶她，還有第一次考武秀才，同那個絡腮鬍漢子打鬥，衛凌也在。她總是離不了他，姜琰抬起頭，想說聲謝謝，誰想到正好碰上男人的目光，他一直在注視著她，來不及掩飾眸中的情誼。

兩兩相望，姜琰感覺到男人把頭略微得低了下來，似乎想做什麼。

他的氣息瀰漫在身周，有些酒味，有些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