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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臉紅了紅，聽出是打趣。

不過蕭耀這方面是挺體貼的，她不好好吃飯，他每日回來都親手餵她。

&ldo;別的不說，這血燕我肯定會吃光。&rdo;

&ldo;那就好，你吃完了，我再送來!&rdo;謝氏又說起柳氏，&ldo;你娘那裡你完全不用擔心，哪怕到八月生產，我都會照顧的，穩婆已經給她請好了，就住在家裡。&rdo;

&ldo;多謝乾娘了，您想得真周全，可惜我不能去看，只能等明年。&rdo;

&ldo;明年，辰兒也能看到他舅父。&rdo;謝氏道。

兩個孩子一般大，輩分卻差了一截，姜琬忍不住笑。

說得一陣，蕭耀回了東宮。

&ldo;本來想早些回來，結果正巧遇到事情耽擱了。&rdo;蕭耀一來就抱歉道，&ldo;讓姨母您久等。&rdo;

&ldo;等什麼，我正跟阿琬說得興起呢，你不來，我們還能說上半個時辰的話。&rdo;

姜琬笑道：&ldo;是啊，我跟乾娘在說緒兒的事情，請了西席，妹妹也偶爾跟著一起聽，緒兒見妹妹武功好，居然說要學武，把表哥惱得差點打他一頓。&rdo;

妻子跟姨母關係好，蕭耀自然歡喜，笑著聽。

&ldo;不過該讓阿琬歇一會兒了，說話也是花力氣的。&rdo;

姜琬聞音知雅意，曉得謝氏想跟蕭耀單獨說話，便應景得打了一個呵欠，叫香雪扶著去裡間休息。

等她走了，謝氏與蕭耀去書房。

&ldo;耀兒，你真的要去打仗嗎?&rdo;謝氏著急道，&ldo;我聽說兵馬已經召集的差不多，要不是大哥說起此事，我還不知呢!你好不容易當上太子，在東宮安穩下來，阿琬也懷子了，你怎麼就不能靜心得待在京都?這個節骨眼上去打仗，你不怕再出什麼意外嗎?&rdo;

她實在不能理解。

&ldo;就是這節骨眼，我才要出征，不然被元國逮到喘息的機會，萬一反撲，又何來什麼一統中原，那這些年我的努力都白費了，那些犧牲的將士也白死了!&rdo;

&ldo;到底是打仗重要，還是皇權重要?&rdo;

&ldo;當然是打仗，沒有統一談何皇權，能牢固嗎?&rdo;

&ldo;可若你在沙場戰死……&rdo;

&ldo;我不會死!&rdo;

&ldo;你不會，你不會，當年勉兒去打仗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你如何知曉人的命運!&rdo;謝氏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ldo;既然是命運，就是天註定的，又如何能改?我不死在沙場，也會死於病患，或者死於宮中的暗箭……姨母，&rdo;蕭耀握住她肩膀，&ldo;您就讓我去罷，我此生志願，不滅元國，誓不為人!&rdo;

男人眸色堅毅，不可摧毀，謝氏看著他，好半響沒有說話。

終於，她長長嘆了口氣出來：&ldo;我是擔心你，再有阿琬，你去打仗，她一個人留在東宮……&rdo;

&ldo;阿琬很聰明，不會出事，再說京都有您，還有舅父，我能有什麼後顧之憂?&rdo;蕭耀笑了笑，&ldo;其實說得半天，父皇還沒有準許，我未必能得償所願。&rdo;

&ldo;我倒是希望皇上不準了，&rdo;謝氏神色落寞，&ldo;姐姐就你一個兒子了，他會捨得?&rdo;只心裡卻沒有把握，雖然大燕不缺將才，但像蕭耀如此智勇雙絕，且對元國形勢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