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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微笑著點頭,說了兩句感謝。
隨後,他給隊裡的人發了簡訊後,蹲在了陸硯旁邊,「這孩子的dna報告優先給我,我拿去和失蹤嬰兒的名單做對比。」
於景後槽牙咬緊,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剛剛失蹤的尹言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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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只剩下一個燭臺,另一個燭臺在屍體旁邊,應該就是明火點燃了福馬林,導致了這場大火。」方知書說著,將燒得黢黑的燭臺收集進了物證箱。
他順著燭臺的方向看向旁邊的窗簾,如今窗簾已經基本燒完,但剩餘的部分還是告訴他們大火的走勢。
星火燎出的點子向上,並且旁邊的桌腿也是證據,本次火情的起火點就在地上,所以桌腿才會從最底下開始燒。
方知書再靠近窗戶一些,但似乎踩到了什麼,彎腰撿起一塊玻璃碎片,仔細觀察,「這是……」
警局審訊室內,於景坐在魏艷玉對面,在問話前先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對方。
魏艷玉很是不耐煩,皺著眉頭問道:「你有事兒沒事兒啊?我下午還約了人打麻將,要是沒事兒我可就走了啊!」
她說著,絲毫不畏懼地站起身。
她身後的兩名警員立即把人摁了回去,防止她提前離開。
魏艷玉當即大罵:「你們幹嘛?欺負老百姓是吧!」
她說著,直接躺在地上開始賴皮,警員也覺得有些束手無策,他們不怕遇到地痞流氓,最怕的就是這種愛耍賴的老年人,動又動不得,說也說不得。
於景微笑了一聲,從資料夾裡抽出一張報告,起身緩步走到了魏艷玉面前,他的鞋跟有節奏的落地,彷彿聲聲警鐘。
「我聽消防員說,消防車到達現場以後,你阻礙過滅火作業?」於景沒有將人從地上扶起,垂頭看著地上的魏艷玉。
畢竟根據消防員所說,魏艷玉就是這樣直接躺在地上不肯起來,他們勸不動,只好讓兩名消防員把人抬起來挪到一邊,否則消防作業會更快完成。
發著牢騷的魏艷玉聲音一頓,眼睛提溜一轉,隨後繼續哭喊,「我都一把年紀了,腿腳不好,突然起火把我嚇到了!那些滅火的都是殺千刀的!隨便把我丟在路邊,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她哭得撕心裂肺,說話比年輕人還要洪亮。
於景聽笑了,他靠在桌邊,看著手裡的報告,悠悠說道:「一到這種節日,消防隊早就提前做好準備了,你要是不攔著,或許家裡燒的不會這麼嚴重。而且保險公司應該不賠償故意縱火吧,你說呢?」
魏艷玉立即坐起,扯著嗓子喊道:「你說誰故意放火?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燒自己的家,你們警察都是怎麼調查的?」
於景將報告拍在桌面上,眼神示意警員把人從地上拽起來。
魏艷玉不停掙扎,剛坐上椅子又想躺在地上,這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所謂的「老年人腿腳不好」。
於景的指節敲了敲桌面上的報告單,沒再和對方周旋,「現場發現了三具屍體,這已經不是一場普通的火災,而是一場重大命案,再不配合,我就採取強制手段了。」
因為目前只是審問環節,不清楚魏艷玉是否有嫌疑,要是她再繼續這麼顧左右而言他,他不介意把椅子的欄板放下來,到時候性質可就變了。
尋常人聽到警察這麼說,多少都會老實一些,但魏艷玉毫不顧忌,她知道警察不會對她動手,現在就算押著她,也沒使勁。
她順勢趴在了桌上,大喊道:「警察動手打人了,我受傷了,賠錢!」
魏艷玉這點小伎倆,於景早就看穿,她越是這麼蠻橫無理,就表示她想分散警方注意力,對於這次起火,她肯定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