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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墨沒有動。
他本可以推開杜池,他也有機會推開杜池,但他卻默許了杜池的行為。
有時候,達成共識並不需要口頭約定,一個簡單的舉動就可以讓默契的雙方心領神會。
不過,向墨思緒混亂地想到,或許還是得和杜池說一聲,他不喜歡接吻。
然而預想當中的吻並沒有出現,杜池很輕地笑了一聲,鼻尖擦過向墨的臉頰,嘴唇來到他的耳旁,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麼糟糕的事呢,藝術家?」
意料之外的舉動讓向墨瞬間清醒了不少,他知道杜池說這話不是在調侃他胡思亂想,而是因為兩人都已經預設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於是杜池開始進入狀態,說騷話逗他。
故意把嘴唇移開,也是在欲擒故縱。
但問題是,向墨向來不喜歡在床上做被主導的那一方。
性之於他本來就只是調劑品,他寧願不做,也不願意被杜池拿捏。
向墨微微側頭,歪著腦袋直視杜池,反問道:「你又在想什麼?」
「我想在……」杜池頓了頓,「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他的意思是直接去床上。
「我也想換個地方。」
向墨話音剛落,杜池便托住了他的雙臀。接下來,向墨應該雙腿攀上杜池的腰,任由杜池把他抱去床上。
然而事實上,向墨卻順勢從書桌上下來,毫不費力地推開杜池,朝房門的方向走去:「明天見。」
——他說的「換個地方」,就純粹是離開書桌而已。
杜池有些發怔:「向墨?」
拉開房門,向墨轉過頭去,看著一臉不相信的杜池,不鹹不淡地扔下兩個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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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池:你怎麼這樣?
向墨:傻狗。
※關於字型設計的內容參考自喜鵲造字創始人的演講
第19章 加價錢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微醺的醉意反倒在這時候煙消雲散。
窗外的路燈光穿過梧桐樹葉,在天花板上投下微弱的影子,微風一吹,影子便跟著搖曳,帶動房間內的光影產生變化,讓向墨的大腦愈發清醒。
如果之前沒有在陽臺喝酒的話,他應該不會去杜池的房間吧?
又或者,如果杜池沒有喝酒的話,應該也不會那麼主動。
向墨視線放空地看著天花板,做著毫無意義又沒有答案的假設。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杜池沒有欲擒故縱,而是直接把他扔到床上的話,那麼現在……
兩人應該已經在滾床單了。
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略微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鄰裡之間的界限更應該把控好,普通的情侶分手以後,尚且可以老死不相往來,而鄰裡之間要是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那恐怕只有一方搬家才能解決。
向墨對目前的生活狀態很滿意,他不想再搬去其他地方。
杜池的確非常符合他的口味,可那又如何呢?不上床又不會死。
翻了個身,向墨打算睡去,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杜池下樓來洗澡的聲音。
半夢半醒之間,向墨的腦子裡閃過模糊的念頭,今天這人洗澡也太久了吧?
這一覺睡得很淺,第二天大清早,向墨又被食物的香氣擾醒。
帶著睡意來到廚房中,只見杜池正一邊煎蛋,一邊跟趙小喬聊天。儘管是週日,趙小喬仍然要去學校,據說是學校的要求,不是補課,而是自習。
見著向墨,杜池和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你現在是掐著飯點起床嗎?藝術家。」
這還是頭一回杜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