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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rdo;我突然語噎了。

&ldo;是什麼?&rdo;

&ldo;愛……你……的。&rdo;這三個字像牙膏一樣擠出了我的喉嚨。

美幸笑了，笑的很幸福，她一下緊緊抱住了我：&ldo;我等了很久，你終於肯說出口了。&rdo;

&ldo;我……其實有些話不需要說很明白的。&ldo;帶我走吧，劉桑，我們離開這裡，像楊陽和他的女人一樣，我們浪跡天涯，永遠都不分開，是永遠!&rdo;她抱得我更緊。

我輕微的推開了她：&ldo;不，我不會帶你走，我是091的人，是國家的機器，我不可能像楊陽一樣背叛那個地方，那是我一聲榮譽的所在，絕對不會!難道我們在那裡生活得不好嗎?如果你的身體恢復不了，我就天天陪著你，直到我們老去。每天都跟大張還有大頭一起打牌，這樣的生活不好嗎?&rdo;

&ldo;不好，我要你跟我走!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你懂嗎?永遠都不老去!&rdo;美幸有些不高興。

&ldo;永遠都不老去?&rdo;我突然明白了點什麼，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兩個齒印依舊在那裡!這是哪裡呀?這是一個分不清楚夢境與現實的奇怪地方呀!

我再次推開她，語氣變得很堅決：&ldo;對我來說，只有一個永遠，就是永遠不會離開091。你願意，就跟我在091一起生，一起死，再沒有其他選擇!&rdo;

&ldo;為什麼?&rdo;美幸捂著嘴，&ldo;為什麼?為什麼你跟以前一樣，為了所謂的國家會放棄自己的愛人!難道沒有個人的幸福才會有國家的繁榮嗎?&rdo;她哭得很傷心。

&ldo;哪個以前?另一個世界的我嗎?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血緣，因為這片土地造就了我，我不可能帶你走!這是這片土地的意志，這是我血緣的意志!&rdo;我再次把槍頂在了美幸的頭上。

&ldo;真的不能改變嗎，劉?&rdo;

&ldo;這是哪兒?改變?你是日本特務!我是中國士兵!你我的戰爭還沒結束!你改變還是我改變?你改變，我歡迎!想我改變，就先把我的腦袋擰下來?&rdo;我不能再被她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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