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他語氣稍軟,肯定開口:「她感應不到鎖魂燈。」
謝長寂低頭,氣息微顫:「她在騙我。」
「為何不是你自己騙自己呢?」
這話出來,謝長寂愣住,他仰起頭,面上露出幾分茫然。
昆虛子嘆了口氣,抬手一招,一道符印從謝長寂手上飛起,停在半空。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昆虛子指著那泛著薄光的符印。
謝長寂看著它,乾澀開口:「入夢印。」
「不止。」
昆虛子搖頭,抬手一點,符印從中間拆分開來,化作兩道符印。
「這是兩道符印,一道是入夢印不錯,可另一道,卻是惑心印。它能悄無聲息攪亂你的心智,讓你將施咒者和你心中掛念之人混淆。施咒者乃頂尖高手,將兩印合二為一,哪怕是你,不精於此道,也很難發現。」
謝長寂愣愣看著法印,昆虛子神色中帶了幾分憐憫:「之前我尚未察覺,方才我仔細檢查你周身才發現這道法印,你既發現它是入夢印,卻遲遲不肯消除,是在等那姑娘再次入夢吧?可長寂你想想,你所謂的認出她,到底是有鐵證,還是憑著你所猜測的蛛絲馬跡?」
「到底是她真的活著,還是你希望她活著?」
這話問得他心頭一顫。
夢境相見他便覺得她是晚晚;
知道她的口味與晚晚截然相反,結果又吃完了所有菜,他覺得是她故意遮掩;
看見她握劍的姿勢,他便篤定;
等她說起萬殊咒,問起死生之界的他,一起進入他的記憶構建的幻境沒有半點疑惑……
他便堅信,她就是晚晚,為他而來。
可這一切,都是他覺得。
他覺得,就當真能證明一個人是另一個人嗎?
謝長寂跪在地上,愣愣看著地面。
看他的樣子,昆虛子嘆了口氣:「無霜的身體需要休息,你神魂也不穩,先回死生之界閉關休養,把惑心印對你造成的影響解除。餘下的事,」昆虛子走下臺階,與他擦身而過,「宗門來處理吧。」
第17章
謝長寂和昆虛子說著話時,花向晚被那位叫鳴松的弟子領到客房。
坐下來剛喝了口茶,她就看見昆虛子走了進來。
花向晚一見昆虛子,立刻起身,恭敬行禮:「前輩。」
「姑娘不必多禮,」昆虛子虛扶了她一把,自我介紹,「我乃天劍宗第二峰峰主昆虛子,不知姑娘何門何派,怎的會被無霜帶到這裡來?」
「晚輩合歡宮少宮主花向晚,」花向晚報了家門,「方才與謝道君一起在靈虛秘境遇險,謝道君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不知謝道君現下如何?」
「他受了傷,」昆虛子走進屋來,招呼著花向晚一齊坐下,解釋著道,「現下已經去尋他師父療傷,等他傷勢痊癒,我讓她過來給少主賠罪。」
聽到「他師父」,花向晚心上一跳,但隨即念及謝長寂不可能出死生之界,倒也放下心來。
她心思轉了一圈,昆虛子打量著她:「這一路怕是十分艱險,少主不如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花向晚聞言,便知昆虛子是來找她打探訊息,她倒也不藏著,將情況大致都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前面合歡宮設伏入夢的環節,問題全推在鳴鸞宮身上,打造出了一副清清白白無辜被牽連的好宗門形象。
昆虛子聽著,詳細又問了幾遍靈虛幻境的事。
等聽完花向晚的描述,昆虛子點頭:「他帶你回來,手中沒有魊靈,我便知道是出了事。只是這一路牽連少主,著實過意不去。」
「無妨。」
花向晚搖頭:「此次我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