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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君,」聽到這話,花向晚抬頭,帶了幾分提醒:「今日與我成親的,當是沈修文沈道君,此事眾人皆知,還望上君為天劍宗的聲譽,多加考慮。」
「今日未曾宴請外人,」謝長寂答話,「天劍宗內,我自會處理。」
「沈道君畢竟乃上君師侄,強行搶親,於禮不合。」
「此事我會同修文親自解釋,你不必擔心。」
「天劍宗與我定下親事的乃沈修文沈道君,」花向晚見謝長寂油鹽不進,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謝長寂,目光中全是審問,「此刻臨時換人,是將我合歡宮置於何地?婚姻大事,又非兒戲,豈能說改就改?!」
這話說得重了,謝長寂沒有出聲。
花向晚見他沒有反駁,正打算再罵,就看謝長寂抬起手,張手向前。
他手心浮起一道微光,片刻後,一卷寫著「婚契」二字、外表已經做舊泛黃的捲軸出現在他手中。
花向晚一愣,她呆呆看著用紅繩繫著的捲軸,一時有些說不出話。
「你說得對,」謝長寂開口,他看著她,眼睛似如汪洋,平靜的海面,下方似有波濤洶湧,他開口,聲音帶了幾分啞,「婚姻大事,又非兒戲,豈能說改就改?」
說著,捲軸上紅繩驟斷,捲軸攤開,浮在半空,露出上面久遠的字跡。
民間成親,那叫婚書。
而修士之間成親,則為婚契。
意味這一段婚姻,不僅是隻是一段姻緣,還是因果相承的契約。
這婚契上面寫滿了祝福之詞,末尾之處,清晰留著兩個人的名字。
結契人:
謝長寂
晚晚
兩人名字下方,還被人玩笑著畫了一個同心符。
看著這份婚契,花向晚說不出話。
謝長寂注視著她:「既已相許,生死不負,你又怎可另許他人?」
花向晚沒敢應聲,她嚥了咽口水,扭過頭去。
謝長寂等了一會兒,見花向晚沒半點回應,遲疑著開口:「晚晚……」
「我……」花向晚突然出聲,謝長寂看向她,花向晚緊張笑了笑,隨後放軟了聲,「我餓了。」
謝長寂沉默,他轉過頭,去拿桌上蓮子粥。
花向晚見他動作,立刻開口:「我想吃你煮的面。」
謝長寂動作頓住。
當年她最喜歡的,就是他煮的蔥花面。
他緩慢抬頭,看向對方,花向晚見他看來,心裡越發緊張,面上卻自然下來,看著他面上胡茬、身上衣衫,似是有些疑惑:「而且你這一身……怎麼破破爛爛的?」
聽到這話,謝長寂僵了僵。
片刻後,他微微低頭,輕聲道:「那我去換一套,給你煮麵。」
「嗯。」
花向晚低頭,沒有多說,謝長寂收起婚契,轉身往外。
走了幾步,他似是想起什麼,小聲開口:「日後……萬事有我。」
「嗯。」
「你等我回來。」
「好。」
謝長寂聽到這話,回過頭,就看花向晚坐在床邊,面上笑容異常溫和,眼裡帶了幾分掩飾不住的興奮:「我等你回來。」
謝長寂不言,他平靜看著她。
過了片刻,他又走回房間,花向晚一驚,就看他取了兩個杯子,倒上酒,端到她面前:「成親是要喝合巹酒的。」
說著,他把酒杯遞給花向晚,花向晚愣了愣,隨後點頭反應:「哦,好。」
她應聲,便拿了酒杯,主動伸手,乾脆利索和謝長寂手挽手,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隨後催促他:「趕緊去吧,我餓了。」
謝長寂喝完酒,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