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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來,這只是一場交易了!你想助我登上皇位來確保你北番的平安。&rdo;文宣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隱忍如他,即使是我也猜不透他心中此刻所想。
只是頓了頓文宣只是極其平淡的說道:&ldo;可是我沒興趣!&rdo;說完大袖甩,徑直回了氈房。
景怡上前來牽了我的袖子說道:&ldo;月姐姐為何不說話!&rdo;
我望著文宣遠去的背影,纏綿的風帶著寒氣將他的衣袍掀起,帶著一份孤寂如同秋風裡的蝶一般。我輕嘆一口氣說道:&ldo;景怡你可知道為何這十多年來他一直想著要為景玉和鐵血軍昭雪?&rdo;
景怡頭上昭君套上的白色狐毛被吹得如同東倒西歪的草一般,幾縷如墨的髮絲被吹得不停的輕撫在她圓潤白皙的臉上,景怡遲疑的看了看我說道:&ldo;是因為文宣哥哥對玉姐姐的情誼?&rdo;
我緩緩的搖頭,望著遠處依舊盤旋上天際的濃煙出神。
唐俊和晚茜的遺體很快會被化成灰,有人會將骨灰收好送來,我和唐俊還有晚茜同行的路程也算走到了,後面的路還會更長,我和文宣還要繼續走下去,縱然是萬般不捨也到此結束了,何況懷裡的孩子已經醒來,該是餓了。
景怡吩咐人將孩子帶下去餵奶,我挽著景怡的手緩緩而行,阿努汗知道我們有話要說,只是默默的隨行在一側。
避開嗆人的煙味,草原的風寒冷卻依舊是如此的清晰,我幫景怡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袖口說道:&ldo;你只說對了一半!&rdo;
景怡鳳眼圓睜沒有說話可是卻是一臉的詢問。
我微微一笑說道:&ldo;更準確的說是因為你的文宣哥哥太過重情重義了,如果景玉當年沒有死單單只是鐵血軍被冤殺,他也會這麼做。只不過因為有了景玉在裡面,所以他更會放不下,更要一心為他們伸冤昭雪。皇帝是不仁不義,阿努汗為了北番想要你文宣哥哥稱帝兩幫結好都在情理之中,可是你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情。&rdo;
&ldo;什麼事情?&rdo;景怡低聲詢問著,細長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如同工筆畫乾淨利落的一筆,這樣的景怡彷彿又變成了賦都城裡那個初見的景怡一般。
縱然是厚實的華服,還披著披風,可是景怡的雙手卻是被吹得有些發涼,我覆上她柔嫩的雙手說道:&ldo;拋開皇室裡的身份,當今的皇帝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是彼此相互守望成長的手足。縱然他要逼宮變天中間還有個老母親,無論傷了哪一個還有那個垂垂老去的母親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重情義於命大的文宣你讓他如何肯去做,他若是真的這麼做了他跟他的那個不仁不義的皇帝哥哥有什麼區別?&rdo;
景怡雙眼微紅,側首望去,文宣並沒有回氈房,而是站在遼闊的草原上負手望著大都的方向,堆積著厚厚層雲的遼闊天際下文宣的身影顯得渺小,如同天上落單的孤雁,說不盡的蒼涼。
景怡的聲音帶著細微的幽遠,如同漆黑幽深的巖縫裡一股泉水一般,寧靜之中帶著從地心而來的冰涼,那是一種內心的失落和惆悵:&ldo;我終於明白文宣哥哥如此鍾愛月姐姐了,相愛何其容易,只要一副對眼的皮相就能讓兩個人走近,可是相守卻是要靈魂深處的交合,月姐姐和文宣哥哥兩者都是所以能這麼一路走來,而心無旁騖!景怡自以為瞭解文宣哥哥,可是相比於姐姐卻是慚愧了。&rdo;
我微微一笑卻是不語,幾人之間卻是一陣猝不及防的沉默和尷尬。
我心底裡卻是像是極冷之下的湖面一般,寒意沁人,薄冰正一點點的冰封,曾經我和文宣中間也是隔著不可逾越的隔閡,不知道昨夜的長談是否真的化解開,我們是不是真的如景怡所說是靈魂交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