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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翦聽令狐狐的語氣非常正經,不像是在嬉鬧或者故弄玄虛,於是也鄭重了起來,抱臂摸著下巴,也仔細地回想了起來。
「嗯,好像就是這樣的。」楊翦點頭。
「那你的父親大人,什麼樣子的?」令狐狐又問。
楊翦皺眉:「我在顏幫的時候不就告訴你了嗎,我父親不唱戲。而且他去世的時候我還小,現在印象已經不是很深了。」
令狐狐又望向楊初雨,問:「楊大哥,你總記得吧?」
楊初雨不屑:「你這妖女,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令狐狐:「你們不是在查你們親生母親的事嗎?這很可能有關聯的啊。」
楊初雨略一猶豫,還是說了:「我父親當年就和我的身量差不多,哦……對了,我忘了……我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楊初雨苦笑起來。
令狐狐馬上機靈地接話:「楊大哥,你看,你現在都能笑出來了,是不是出來做點什麼,總比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要好的多?」
被令狐狐這麼一說,楊初雨還真覺得心頭一寬,於是接著說:「比我三弟身量長不多,但是要壯碩很多,就是因為我父親這壯碩的身板,劍法雖高超,卻不顯得飄逸,不如我三弟先天就身形可以做到人劍合一那麼瀟灑——」
楊初雨越說聲音越柔和,顯然以弟弟楊翦為驕傲。
「這不是重點。」令狐狐說。
楊初雨誇了半天楊翦帥,令狐狐是一點都沒有沉浸進去,腦子裡全是她發現的疑點,這可把楊翦氣壞了。
「你沒聽見,我哥說我帥?」
「我聽見更重要的了。」令狐狐眼睛發亮,手舞足蹈的,似乎豁然開朗。
楊氏兄弟一起看著令狐狐,完全不知道她在高興些什麼。
令狐狐提醒說:「楊翦,你哥剛才說什麼來著?你父親比你還要壯碩。」
楊翦身形高挑、精瘦,楊父是這樣的身高,卻要更壯。
楊翦也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渾身微微一震,「這……」
楊初雨一頭霧水,「你們倆發現什麼了?別打啞謎啊。」
令狐狐健步走到了掛著戲服的木架子前面,回頭沖楊翦嫣然一笑,楊翦也意味深長地回望,楊初雨雲裡霧裡,緊盯著令狐狐,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令狐狐突然伸手取下了那件戲服,一個旋身,將戲服披在了身上,戲服的下擺剛剛拖到地面。
「果然。」令狐狐笑:「這件戲服的主人,和我的身量差不都的,不是你們的父親,甚至——戲服的主人,應該不是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
楊翦微微點頭,楊初雨恍然大悟。
「那這戲服到底是誰的呢?這麼大一個密室,需要用掌門劍才能開啟,可見是個重要的地方,結果只放著這件戲服,肯定是件重要的線索。」令狐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看著這個木架子,伸手拍了拍,這時候突然聽到了頭頂上方咔嚓一聲,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三人還來不及抬頭看,只見一個重物掉了下來,瞬間就砸在了令狐狐的頭上。
令狐狐疼得哎呦一聲。「什麼東西啊!」
楊翦俯身撿起來一看,是一個長條形狀的油布包,拂開上面落下的灰塵,將油布包一層層地開啟,之間裡麵包著一軸畫,和一本劍譜,劍譜的封面上寫著《一劍霜寒》。
「一劍霜寒?這是咱們楊門的秘密劍法,只有前任掌門傳給繼任的掌門的。」楊初雨知道楊門中的秘事。
楊翦點頭:「看來爹始終防範著喬氏,所以把劍譜藏了起來。」
令狐狐:「看看這卷畫軸中畫了什麼。」
楊翦一聽便小心翼翼地開啟畫,生怕這幅畫因為年久太脆弱而破損,令狐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