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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他立馬迎了上去：&ldo;阿姨，這戶人家是沒人在嗎？&rdo;

大嬸看了景一渭一眼，又看了一眼對門，點了點頭，說：&ldo;好像是回老家去了吧。聽說老公沒了呢，誒，這年頭啊，誰都不容易啊。&rdo;

樓澗上前問：&ldo;阿姨，我們是趙老師的學生，來看望他的。&rdo;

大嬸一下子露出了笑容，親切地說：&ldo;趙老師的學生啊。&rdo;

景一渭問：&ldo;阿姨，師母什麼時候會回來啊？&rdo;

大嬸搖了搖頭：&ldo;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前幾天走的吧。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rdo;

樓澗趁機問：&ldo;阿姨，師母是不是黑色的短頭髮，跟我這差不多高啊？&rdo;他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

大嬸點了點頭：&ldo;是是是，哦，你們沒見過她是吧？&rdo;

景一渭：&ldo;我們代表班級來慰問師母，她又不在，我們又沒見過她。&rdo;

樓澗翻了個白眼，這謊扯的，跟他矛盾了都不知道。

&ldo;我就經常見她穿著一件藍色的孕婦裝出去買菜，她也不太愛說話，我們這街坊鄰裡的，就數她最不喜歡說話了。我們這對門的，倒是也說過幾句話。你還別說，她老公倒是健談，有的時候還跟我們一起跳跳廣場舞呢。就是沒想到啊，怎麼就忽然沒了呢。&rdo;說完，她湊近兩人，低聲說，&ldo;聽說是被別人殺死的，是嗎？&rdo;

兩人對視了一眼，樓澗笑了：&ldo;阿姨，你別聽他們亂說，沒這回事啦。&rdo;

&ldo;那就奇怪了，這年紀輕輕的，長得又端正，怎麼就想不開了呢。誒。&rdo;

大嬸長長嘆了口氣，似乎在惋惜再也沒這麼好看的小夥子陪她一起跳廣場舞了。

兩人跟大嬸告別，出了小區。

樓澗呢喃：&ldo;看來就是她了。&rdo;

景一渭抱著胸問：&ldo;奇怪了，趙老師的老婆跑去找杜以珊做什麼？&rdo;

樓澗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問：&ldo;你不是不記得了嗎？&rdo;

景一渭：&ldo;說起來，杜以珊跟趙老師的關係很好嗎？但是看不出來啊。&rdo;

樓澗對他的選擇性耳聾已經習以為常，這次也乾脆裝聾，一句話不理他。景一渭看他悶悶不樂的，笑了：&ldo;你幹嘛呀。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了似的。&rdo;

樓澗沒理他：&ldo;杜以珊的死，恐怕還跟師母有關。但是我上次問林沛白，她說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rdo;

景一渭笑出了聲：&ldo;還叫上癮了。誰是你師母。臭不要臉。&rdo;

&ldo;……&rdo;樓澗決定再也不要理這個瘋子了。

兩人回了學校，那幾個小哥哥已經不見了，恐怕已經把東西給打撈上來了。學校裡的人多了起來，樓澗故意不跟景一渭走在一起。景一渭看著他笑：&ldo;你不會是生氣了吧？&rdo;

樓澗怒氣攻心：&ldo;呸！爸爸怎麼能生兒子的氣呢！&rdo;

景一渭想靠他進點，樓澗立馬走開了。景一渭乾脆上前要拉住他，樓澗撒開腿就跑。

&ldo;喂！你跑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rdo;

景一渭莫名其妙地跟在後邊追，兩個人又是打打鬧鬧進了教室。胡竣然正在問黃明靖問題，見這兩人瘋瘋癲癲進來了，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很快又低頭看書，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ldo;大了，不隨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