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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案子遭到失敗,但他能感覺到這個案子正在慢慢地滑走。那支槍或者一名證人,他需要這個或那個。在窗戶外面,藍色的大海在逐漸消褪的天光下,正在慢慢地黑下來。他知道在那裡的某處,在海水擁抱著的深處,毫無疑問地躺著一支威布利4.55左輪手槍。油漬不能構成庭證。
&ldo;它原先在這裡,科爾特雷夫人。上星期四我來看望你的時候,它在這裡的櫃子裡。&rdo;
&ldo;哦,漢納先生,你一定是搞錯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溫布利。&rdo;
&ldo;是威布利,科爾特雷夫人。溫布利是人們踢足球的地方。&rdo;
他感覺到他正以六比零在輸掉這場比賽。
&ldo;漢納先生,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rdo;她說。
&ldo;我不是懷疑,夫人,我是知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證明是另一回事。上星期二,大概就在這個時刻,費爾斯通用他那強壯的雙臂把你和你的輪椅提到你的麵包車後部,如同星期六為你外出購物時一樣。我原以為你從不離開這座房子,但在他的幫助下,當然,你能外出。他駕車把你載到總督住宅後面的那條巷子裡,放下你,用他自己的手掰開鐵門上的那把鎖。我原先以為也許需用一輛吉普車和鐵鏈把那把鎖拉開,但當然他可以做到。在我遇見他時,我應該明白這一點。但我沒注意到。這是我的過失。
&ldo;他把你推進開啟了的鐵門並留下了你。我相信你把那支威布利放在膝頭上。
它也許是一件老古董了,但多年來一直在上油,而且彈藥仍在裡面。如是短槍管,你決不可能擊中莫伯利爵士,即使雙手握槍射擊也不能。但這支威布利有一條很長的槍管,非常精確。
&ldo;而且你對槍械也並不陌生。你在戰時遇見你的丈夫,你說過的。當時他受傷了,你護理著他。但那是在納粹佔領下的法國一所遊擊隊醫院裡,他是英國特種情報局的人,而你,我相信,是屬於美國戰略情報局的。
&ldo;第一顆子彈偏離目標擊中了牆壁。第二顆子彈完成了任務並鑽進了一隻開滿天竺葵的花筐裡,我就是在那裡找到它的。今天倫敦驗明瞭它。它相當清晰可辨。
其他槍械不能發射那顆子彈,只有一支威布利4.55,諸如你在那隻櫃子裡曾經有過的。&rdo;
&ldo;哦,親愛的、可憐的漢納先生。這是一個很精彩的故事,但你能證明它嗎?&rdo;
&ldo;不,科爾特雷夫人,我不能。我需要那支槍,或者一名證人。我敢打賭當時有十幾個人看見你和費爾斯通在那條巷子裡,但他們誰也不會來證明。沒人會反對科爾特雷小姐,在陽光島上不會。但有兩件事使我迷惑不解。為什麼,為什麼要殺那個沒人喜歡的總督?你是想把警察引過來嗎?&rdo;
她笑著搖搖頭。
&ldo;新聞媒體,漢納先生。老是到處刺探,老是打聽,老是調查背景,老是懷疑每一個政治人物。&rdo;
&ldo;是的,當然了,新聞媒體的窺探。&rdo;
&ldo;那麼另一個迷惑是什麼,漢納先生?&rdo;
&ldo;誰向你通風報信的,科爾特雷夫人?星期二晚上你曾把那支槍放回到這隻櫃子裡。星期四還在這裡。現在它不見了。誰向你通風報信了?&rdo;
&ldo;漢納先生,你回去後代我向倫敦問候。自從閃電式空襲之後我就沒有見到過它,你知道的。現在我將永遠見不到了。&rdo;
德斯蒙&iddot;漢納讓奧斯卡駕車把他載回議會廣場。他在警署門前下了車;奧斯卡將不得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