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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軍事演習順利地結束了,最後兩國的所有軍官一致認為演習裁判員的評分是公正合理的。他們把技術優勝獎頒給了綠軍,因為綠軍最後把藍軍從蛙山上的陣地逐了出去,並打退了對福克斯考弗特的反攻。第三頓晚餐氣氛熱烈,賓主頻頻舉杯祝酒,後來由蘇軍作戰部那位年輕的上尉演唱的一曲《卡林卡》獲得了全場掌聲。俄羅斯軍官團定於第二天上午早飯後9 點鐘在大廳裡集合,然後坐大客車赴倫敦希斯羅機場。大客車將從倫敦開過來,車上有兩名使館工作人員,為的是送他們到機場和辦理登機手續。在演唱(卡林卡)期間,沒人注意到阿巴思諾特那個沒上鎖的房間進去了一個人。那人在1 分鐘後又像進去時一樣悄悄地離開了,後來從洗手間方向回來,重新加入到酒吧內的大夥兒之中。
第二天上午6 點差10分,一個穿著帶有帽罩和藍色滾邊的白色運動服、左側的空袖管釘在側面的身影,踏下食堂門前的臺階,轉向了大門方向。在200 碼開外另一棟建築的樓上窗戶邊,一名監視者透過窗玻璃發現了這個身影。他作了記錄,但沒採取行動。
在大門邊,當那個身影彎腰鑽過攔路木桿時,警衛隊的那名下士從警衛室出來舉手敬了一個軍禮。跑步者因為沒戴帽子無法還禮,但還是揚起一隻手錶示敬禮,然後轉向通常的方向,向著蒂沃斯跑了過去。
6點10分,那下士抬起頭來,盯了一會兒,然後轉向他的中士。
&ldo;我剛才看到阿巴思諾特上校出去了。&rdo;他說。
&ldo;那又怎麼樣?&rdo;中士問。
&ldo;兩次了。&rdo;下士說。中士已經累了,再過20分鐘他們都可以下崗了。早飯已在等待著他們。他聳聳肩。
&ldo;肯定是忘了某一件東西。&rdo;他說。以後,在紀律檢查意見聽取會上,他將後悔說出這種話來。
庫琴科少校鑽進半英里外的路邊幾顆樹下,脫下偷來的那件白色運動衣,把它藏進了樹林底下。當他回到路面上時,他已經是穿著一條灰色法蘭絨休閒褲,襯衣和領帶外面套著一件花呢西服。惟有他那雙阿迪達斯跑鞋與他的那番裝束不相協調。
他懷疑,但不能確信在他身後的1 英里處是否跑動著慍怒的阿巴思諾特上校。上校剛才浪費了10分鐘時間,到處尋找他慣常所穿的那件運動服,後來認為肯定是勤務兵拿去洗滌還沒送回來。於是他穿上了那件備用運動服,他沒有注意到同時失蹤的還有他的一件襯衣、領帶、西裝、休閒褲和一雙運動鞋。
庫琴科可以輕鬆地跑在英國上校的前頭,直至阿巴思諾特返身跑回去,但他身後開來了一輛轎車,這省去了他的跑步麻煩。他揮揮手,汽車停了下來。庫琴科靠向旅客座車窗邊。
&ldo;對不起,&rdo;他說,&ldo;我的汽車拋錨了,在這裡後面。我想是不是能請北蒂沃斯一家汽車修理廠的技工去幫助修理?&rdo;
&ldo;現在時間早了一點,&rdo;轎車司機說,&ldo;可我能把你帶到那裡去。上來吧。&rdo;
那位英國傘兵少校肯定會對庫琴科突然間精通英語而感到驚詫。但仍帶有一些外國口音。
&ldo;你不是本地人吧?&rdo;司機沒話找話。庫琴科笑了起來。
&ldo;我是挪威人。正在遊覽你們英國的大教堂。&rdo;
7點差10分,那位好心腸的司機讓庫琴科在沉睡中的北蒂沃斯市中心下了車,自己繼續駕車去馬爾博羅。他認為以後沒有理由再提及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人會去問他這件事。
在市中心,庫琴科找到一隻電話亭,在正好7 點差1 分時,他撥了一個倫敦的電話號碼,塞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