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無名(第1/3 頁)
南宮瑾言將一塊廊環牌遞給北冥幽,這是最後一塊了。
北冥幽接過廊環牌,瀟灑凌厲地甩了出去,千珂和北冥幽腰間的玉佩瞬間產生感應。
廊環牌結陣,將南宮瑾言隔了出去。
她竟要挑戰千珂麼?
即便廊環牌可保挑戰者不死,但看到她受傷,那也是南宮瑾言不忍心見到的。南宮瑾言此時卻別無他法。
“不自量力。”截生棍砸來,掀起的狂風宛若刀刃。北冥幽腳下步伐宛若鬼魅,疾速躲過她的進攻。
北冥幽瞥了眼截生棍,忽然想起剎那生滅還在花傾觴的手上。
北冥幽又閃過一擊,就在截生棍緊追她砸來時,北冥幽伸手抓住了截生棍,手掌立馬傳來灼燒感。
北冥幽立即鬆手。翻身一躍,踩著截生棍躍至空中,旋身抬腿,重重一腳落在千珂的身上。
千珂被踢地後退兩步,而轉瞬間又沒了蹤影,北冥幽闔上眸子,沒人看到她此時趨近冰藍的瞳色。千珂果然放了分身,攻擊驟然而至,北冥幽快速做出判斷,一腳踹開了千珂的攻擊,藉著力道,北冥幽疾步閃到千珂身後。
截生棍攻勢太猛,她不僅身軀虛弱,而且赤手空拳,不佔半分優勢。
北冥幽緊盯千珂的截生棍,心中暗忖,要是剎那生滅在手就好說了。
北冥幽接連閃躲,千珂根本不給她反擊的餘地。
此時如果動用神界術法,不僅會衝擊魂魄,而且以雲服媚的身軀,根本不能夠承受這種消耗。
北冥幽閃躲間,忽然瞥見南宮瑾言在掩唇咳嗽,那原本俊美的容顏帶著病態的蒼白,又因為唇邊沾血而顯得妖妍。
北冥幽手握成拳,她扶了下牆,身法凌厲,生生迎上了千珂的進攻。
如若這都無法抵擋,恐怕就算握了剎那生滅,憑這幅千瘡百孔之軀,也不能駕馭,既然如此,那不如將錯就錯。
北冥幽頭痛欲裂,但絲毫不妨礙她的進攻。
千珂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不及防,那一招一式恍若帶著千斤巨力,攻勢迅猛,即便是赤手空拳,僅僅是掌風也不是千珂所能隨便接下的。
可惜終究是肉體凡胎,無論潛藏著怎樣的神力,都難以完美施展。北冥幽深知此事,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南宮瑾言手中的照雪散發出冷白劍意,北冥幽注意到南宮瑾言這邊的變化,隔著一段距離同南宮瑾言對視一眼。
北冥幽看得出,照雪同南宮瑾言的羈絆太深,在她是“雲服媚”之時,提起尋常兵刃都成問題,即便如今她魂魄完全,她也沒有把握憑著仍為“雲服媚”的身軀去駕馭照雪。
晃神片刻,北冥幽身中一棍,加之她身體的損耗,一口鮮血猝不及防嘔了出來。她揮手一抹唇邊,喉頭皆是血腥氣。恍惚間北冥幽竟生出幾分激動與興奮。
她看到千珂堅定的模樣,看到千珂舉足千鈞的漠然,看到千珂每每攻擊時迸發出的驕傲與激進——好一個囂張的敵手啊。
可惜,總歸是要被她踩在腳下的。
南宮瑾言看到北冥幽搖頭後逐漸陷入沉思,他忽而想起那個寮城的夜晚,他問她是誰,她告訴他:“我仍是我”。
南宮瑾言手執照雪,抬眸恰巧看到北冥幽擦去唇邊鮮血後露出的一抹笑。她明明已經難以支撐,明明已經節節敗退,明明已經瀕臨絕境,可她卻笑了。
彷彿凌霜寒梅,即便披覆霜雪也仍就傲然綻放,零落成泥卻依然殘香不散。
她真的是雲服媚嗎?她真的是雲服媚。
截生棍砸來,北冥幽漠然抬手,一柄純黑的長劍環繞黑霧,“鏘”地一聲擋住了千珂的攻擊。
長劍似虛若實,被她握在手中,劍身刻字,蜿蜒而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