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託辭(第1/3 頁)
清川地處東部平原,這裡景色秀麗宜人,惠風和暢,風土清麗,民生安樂富足,名士騷客輩出,亦有世外高人隱逸。
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清川秀美寧靜的景緻,也孕育著恬然開闊的風土人情。
許翰墨和白子軒在還未抵達清川時就因連日暴雨渡口嚴守而被迫換路,最終多繞了五里水路,在一個名為“永昶津”的渡口下了船。
因為沒有及時在約定的渡口處下船,事先在約定渡口處等候的線人也沒有及時將訊息傳遞到他們那裡,在得知雲天澤已死訊息時,他們正在忙著聯絡雲家殘餘勢力,得知訊息後當即打消了聯絡的打算。
時至黃昏,天際暮色灼灼,蒼穹如畫。白子軒坐在茶樓邊上向下看,看到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進了樓中——說來好笑,曾經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許翰墨許公子如今身上的狼狽,可真是掩都掩不住。
白子軒面容冷淡地喝了杯茶,放下茶盞時,抬眼,便見到許翰墨眉頭緊蹙,表情陰鷙地看著他,白子軒一愣,一股燥火也沒來由地向上湧。
“韓英傑死了。”許翰墨低沉的嗓音中透著絲縷寒涼。
白子軒起身,道:“薛奉宵如今在宮中是何種地位?讓他死,豈不是易如反掌麼?”
“他是在風逸街死的——帶了百號人——被人殺死的。”許翰墨道。
白子軒沉默良久,輕笑一聲,“這隻能說明那百號人不過烏合之眾罷了。”
許翰墨一把拽住白子軒的衣領,道:“簡直笑話!他是被人扔出的風逸街,是誰做的都不知道!”
白子軒咳嗽幾聲,咳得他面紅耳赤,他大力一推,竟將許翰墨推了出去,他怒道:“那又如何!他不過是盯梢的,他為幾人‘‘盯梢’都不得而知,你又在這兒發什麼瘋!”
“你就沒想過南宮瑾言現在還在京城嗎!”許翰墨道。
“先皇已死,先皇貴妃也已離世,而南宮長明要的,不過是個任憑擺佈的棋子。”白子軒道,“棋子失控,京城無倚仗,又無要職傍身,他不可能留在京城。”
許翰墨冷笑一聲,不再同白子軒討論這件事。二人興味索然地下了茶樓,說來可笑,二人曾因雲天澤的關係而有所往來,回回也只是點到為止,各自心中都明白對對方不甚瞭解,可同雲天澤分開後,二人便越來越看不上對方,許多事情上都觀念相悖,不適為友,可奈何如今偏生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相互厭棄卻又不得不形影相隨,著實糟心又滑稽。
茶樓的夥計笑著侯著,見人下來了點頭哈腰將人送走,待人走後,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收了,散步並做兩步朝樓梯上跑,一人正要從上頭下來,忽的停下,擋住了夥計。藍色綢緞透著幾分冷意,夥計一抬頭,看到那人極其淡然的眉目。
“白公子……剛剛那二人……”夥計正是要找他報信。
白羽瀾啟唇,淡道:“看到了。”
夥計笑笑,頷首,白羽瀾將銀子遞與他,緩緩下了樓。
此時龍棲。
擂臺之上南宮瑾言手執一把普通長劍,已連贏九場。若是今日達到十連勝,便能用籌得的翡枝兌換一塊廊環牌,憑此牌可自選門人賜教,若勝利則能直接承襲該門人的席位。
雲服媚坐在臺下的觀者席上看著臺上執劍之人,姿容皎然,俊美無匹。雲服媚看愣了神,將她的思緒拽過來的是幾個蘭澤門人。他們不知何時就坐在了雲服媚的兩邊,一種無形的隔閡令人感到不安。
擂鼓聲頓起,連敲三下。
不知為何,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籠上心頭,雲服媚的眸光定定地注視著臺上手執長劍的南宮瑾言,心下無言。她逐漸懂得,愈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分神,越忌諱慌亂。
一劍驚鴻掠影,劍芒如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