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對應的思考(第2/2 頁)
這樣的人有嗎,肯定是有的!
但放到國家層面,這麼一小撮人就如滄海一粟。
朱高熾很健談,顧言其實也是個嘴子,再加上顧言的心理年齡和朱高熾相仿,兩人之間一旦沒有了隔閡,這話自然就說不完了。
“你的意思說,二十多歲就位高權重對於治下百姓來說是禍不是福?”
“當然!”顧言吃了一口米糕:“其實也不能代表全部,不可否認有那麼一些人在這個年歲能夠成為一個好官的,但在一件事裡面,尤其是咱們很多人這個群裡,少部分不能代表大部分,我們有時候寧願要箇中庸的一般者,也不要一個拔尖的年輕人。”
“怎麼說?”
“對族群負責!年輕人最大的優點是幹勁足,最大的缺點也是幹勁足,他們如果管理一個族群,如果他們有一日腦子突然一熱,那將是這個族群的災難。反之,那些年長的中庸者更多時候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看的多,知道的也多,稜角早都被磨平,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激情,最大的有點事也是沒有激情。在他們的管理下雖然族群的日子很平淡,但卻可以一直處於平穩且緩慢的發展著。”
朱高熾點了點頭,他細細地琢磨了下顧言的話,越想越覺得這些話說的很在理,很有意義。
“那你呢,你覺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言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會回到自己身上,想了想,實誠道:“我覺得最多管個街道,做多了就容易生事端。”
朱高熾抹了抹胳肢窩的熱汗,不可置通道:“謙虛了吧,這傷患營有一萬人了,我今日細細看了看,別的不說,就這紀律和軍容這一塊兒,你是我這些年做得最好的一個。在北平我也治軍,但跟你這相比我自愧不如。”
說罷,他又認真地補充道:“這並不是我故意自謙的說辭。”
這個問題顧言又回答不了,想了想,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管,更多的事情都是交給張雨晨去做,除了檢查衛生外,顧言自己很少去管事。
“我這是傷患啊,他們行動不方便又都受傷,這咋能比呢!”
“我知道不能這麼比,所以我說了,我看的是軍容是紀律,是整個營地透出來的那股氣勢。”
顧言搖搖頭,實誠道:“其實我沒有怎麼管,所以,要我說個具體我還真的講不出來!”
朱高熾笑了笑:“最硬的道理永遠是做出來的,你說不出來那是你已經習慣如此,不知不覺都在改變著別人,你說不出來,但是別人看得出來。”
顧言覺得有些累了,果然能當皇帝的人的思路和才學果然非一般,笑了笑:“軍營裡只有服從,但管理百姓那可就不是這兩個字,他們每個人的訴求不同,每個家庭的訴求也不同。
家家都有難唸的經,所以,我說我能管一條街道還是有吹牛的水分在裡面呢!”
朱高熾覺得頭有點疼,今晚這些奇怪的理論頭一次說,也是頭一次在心裡去辯證,年輕,才學,年長,中庸,這些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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