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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rdo;

&ldo;……&rdo;

又是一輪沉默後，楚茗在楊玫的忐忑不安中輕笑出聲。

&ldo;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rdo;

他道，&ldo;算了，沒關係。&rdo;

聽到他這句話，楊玫舒了口氣，算是放下心來。

兩人繼續向前趕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日頭偏西到黃昏落幕，夜色籠上山林，他們卻依然沒能走出去。

汗水打濕柔軟的黑髮，濕漉漉地貼在額間。楚茗臉色蒼白，腳下趔趄一下，卻依然穩穩地托住了背上的楊玫。

他的體力消耗極大，幾乎到了極限。楊玫貼著那被汗水濕透的衣服，不知第幾次道：&ldo;楚導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rdo;

‐‐事實上她的腿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能走路了，又懷著身孕，如果楚茗真的把她放下來，那和讓她在黑暗的林子裡等死沒什麼區別。

他沒有理她，只是沉默地喘息著，汗水從下頜滑落至喉結，又滾進了衣襟深處。

視線開始模糊不清，耳邊嗡嗡作響，只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喘息。楚茗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又勉強抬起了腳步‐‐

夜色昏黑，精疲力盡的兩個人都沒能看清前方，這一腳踩空了。

楊玫：&ldo;啊!&rdo;

身體失重的瞬間她的心臟幾乎蹦出胸腔，然而她很快被楚茗轉身護在懷中，兩人就這麼從兩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楚茗後背著地，發出一聲嘶啞的痛呼。

&ldo;楚導!&rdo;

楊玫慌裡慌張地從他身上爬起來，黑暗中伸手摸到一片濕熱，頓時睜大了眼。

‐‐那是楚茗的血。

&ldo;楚導!楚導!&rdo;

她這下徹底慌了神，完全忘記了小腹和腿上的疼痛，顫著手想扶楚茗起來。

因為手上沒有什麼力氣，楊玫扶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楚茗則無聲無息地躺在地上，安靜得令人心寒。

&ldo;什麼聲音?!&rdo;

&ldo;在那裡!&rdo;

不遠處響起了幾道人聲，手電筒的燈光在黑漆漆的山林間亂竄，有人正向這邊趕來。

楊玫一驚，胡亂地摸索到一塊石頭死死攥在手心裡，石頭尖銳的邊角割破手心，鮮血緩緩流出。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夜風幽幽刮過林葉，楊玫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嬌艷的臉龐不見一絲血色。

一束慘白的手電筒燈光從高處直射而下，刺進她的眼中。楊玫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聽見上面的男人興奮地喊了一聲。

&ldo;找到他們了!&rdo;

第12章 照顧

&ldo;找到他們了!&rdo;

楊玫怔怔地看著那邊，數秒後，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那是……

警察。

‐‐

&ldo;我操你媽!&rdo;

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打破了走廊上原本的安靜。

&ldo;白軼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老子我告訴你，你他媽今天就別想走出醫院大門!&rdo;

&ldo;冷靜冷靜冷靜‐‐別吵!我嫂子還沒醒呢!&rdo;

&ldo;別攔我，你們白家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ldo;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