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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淺無肉不歡,這樣堅持了沒兩天便不得不宣告投降。
小屋內蘇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雖然確有爭一時之氣的衝動,但也沒真想讓整個府裡都陪著他們吃素。
要是程淺再堅持兩天,說不定投降的人就會變成他了。
不過‐‐這一次又算打平。
自打程淺搬來和蘇羽一起住之後,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就從來沒有停歇過。
但每一次都以平局結尾,兩個人都有一種沒有盡興的感覺。
但這次程淺真沒心情和他鬥下去,她就在兩人的小院中央架起了一口小鍋。
最近一陣子廚房的人不讓她進去了。但要搞一口鍋還難不倒她。
她就這樣在院子裡面煮了一鍋蛋花湯。蘇羽曾說,雞蛋也算葷腥之物。這些平時她都不怎麼愛吃的東西,這個時候卻瘋狂的嘴饞。
蛋花湯里加了紫菜,黃瓜,和一點西紅柿,這一回她沒喪心病狂的往湯裡面放辣椒。
香氣十分霸道的飄散在空氣裡。
蘇羽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搬了個小凳和她一起坐在院子裡瓜分蛋花湯。
兩人一人捧一個小碗,一口把蛋花湯縐進去,滿足的揉了揉肚子。
兩個人難得的沒有明爭暗鬥,沒有爾虞我詐。只是兩個人單純的喝一碗蛋花湯,像是多年的好友。安穩平淡。
程淺道:&ldo;其實這個世界如果正常一點的話,我會感覺很幸福的。&rdo;
蘇羽莫名其妙的看她,不理解她什麼意思。
程淺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大大咧咧,毫不在意,但是恍然間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點,完全陌生的時空,遭遇到男女生理大轉變的情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有幾分茫然是錯的。
也許是此時氛圍太好,也許是她吃的太飽,腦子給撐壞了,她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尋求什麼認同感一樣:&ldo;但其實我心裡也明白,如果不是這裡這個樣子,女孩子活著會很累的。&rdo;
那沉睡於巨龍骨骼中千年都難以磨滅的男女差異和不平等,終究只是沉睡了,而並沒有磨滅。
她此時只顧影自憐,卻忽略了一點。
在這個時空,男孩子的地位,和女孩在她那裡的地位是一樣的。
她試圖牽引的平等,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成立的條件。
然而她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甚至又往碗裡添了一碗蛋花湯,準備好好滿足自己的胃。
蘇羽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問:&ldo;這個世界?這裡?你這話說的像是你不是這裡的人一樣。&rdo;
於是程淺飛快地從&l;微醺&r;狀態裡清醒過來。
她臉上不動聲色。背後卻汗涔涔的濕了一大片。
她笑:&ldo;你信前是今生嗎?我自打從死裡逃生過一次之後,就總感覺,冥冥之中,像是有另外一個世界自成一片天地,那裡也有一個我,卻過著和我完全不同的生活。&rdo;
她在胡扯,目的是為了讓蘇羽別把目光集中在她先前的一時失言上。
蘇羽卻怔怔不語,半晌才道:&ldo;你所感覺到的那個世界,&l;我&r;又是怎樣的?&rdo;
他說完才意識到不對。
程淺昏迷前壓根兒就不認識他,就算真的見到了,想必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心裡一哂,不在在意那一點微妙的違和感,他伸手去碰勺子,沒料到程淺聽完那話心裡也有些許微妙,於是假意去拿勺子來遮掩臉上神色。
於是兩個人的手,就那樣交疊在一起。
彷彿天生就該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