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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霧第二日睡到了晌午才醒，喝過酒的謝謹川真的是太難纏了，她揉了揉發酸的腰，在鏡子前仔細看了下沒沒有露出來的痕跡，才放心出門。

剛踏進工作室門口，就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彩帶禮花嚇了一個冷顫，「祝賀老闆遊歷歸來！」

小柚笑嘻嘻地捧著一束花塞進鬱霧懷裡，「霧霧姐，歡迎回家！」

齊牧擦了擦眼角的淚，不敢抱鬱霧，怕謝謹川把他胳膊擰掉，他只好抱著身邊的宣傳痛哭流涕。

鬱霧有些好笑，踢了一腳齊牧，「大男人的，哭什麼啊。」

齊牧把淚擦乾淨，「祖宗，你再不回來我都要跳槽了。」

鬱霧：「……」

演她呢？是吧？

她撐著下巴平靜地同他們說了一條爆炸訊息，「我決定出國留學了。」

齊牧：「？」

他一手掐著腰，一手捂著頭，「等會，我好像幻聽了，你剛才說什麼？」

鬱霧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我…決…定…出…國…留…學…！」

「事業剛有起色你就要走了嗎？」

鬱霧搖搖頭，她靠在椅子上，表情有些茫然，「你也知道我當初進娛樂圈是為什麼，經過這件事，我還是更想繼續跳舞。」

「跳舞和你當演員也不耽誤啊！」

她又搖了搖頭，「不，我想成為一名真正的舞蹈家，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在國外的時候，謝謹川帶著她去過一次那個藝術學院，舞房裡都是堅持著自己熱愛的舞蹈家，她站在門外時，無比羨慕這群能夠自由起舞的精靈。

「那我們豈不是要解散了？」

小柚也有些難過，她淚點低，一聽鬱霧又要走了，忍不住嚎啕大哭，鬱霧只好抽紙安慰她，「別哭，又沒說不要你們了。」

「準備材料也需要一年的時間，還未必能夠拿到offer，所以我準備把工作室發展成一家小型娛樂公司。」

齊牧：「那我們翻身農奴把歌唱？」

鬱霧轉了下車鑰匙，「嗯，有這個想法，但我們手裡連人脈也沒有，想想吧。」

齊牧：「……」

臨走前，齊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之前參加的綜藝已經準備登陸平臺播放了，按照合同，還有一次現場互動。」

「知道了，你們安排好通知我。」

鬱霧擺擺手，離開工作室，她休息了幾個月，手裡的資源擱置太久都已經啟用了其他演員，之前接下的蔣氏娛樂的幾個本子都讓她退了回去，現在徹底屬於無事一身輕了。

咖啡館

沈楚瀾攪著咖啡，等了許久才等來鬱霧，她笑了下，「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鬱霧坐下來，把口罩摘了，她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和她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說話，「有點事耽誤了。」

「今天過來還是想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沈楚瀾搖搖頭，「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不喜歡聽假話。」

沈楚瀾聳了下肩，她無所謂地說道：「我救了你，謝謹川不就欠了我一個人情。」

鬱霧面無表情地看向她，這人真的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你還真是喜歡他十年如一日。」

「畢竟帥哥誰都喜歡，你和他結婚這三年，不也淪陷了嗎？」

鬱霧笑了下，但她的笑和沈楚瀾不同，她笑裡帶著回憶，回憶她同謝謹川的日常，她從隨身帶的包裡抽出兩份劇本，推給沈楚瀾，「這是我給你的謝禮，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還是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沈楚瀾也沒矯情，她接過遞過來的劇本和聯絡方式，「收下了。」

她同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情敵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