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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困死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嗯,我知道。”
這天他們忙到很晚,回家路上,江既遲問:“倪雀,我今天能抽根菸嗎?”
倪雀說:“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江既遲停了車,進路邊小店買了盒煙,敲出一支後,剩下的扔進了垃圾箱裡。
回到車裡時,倪雀見他耳後彆著一支菸。
江既遲見她一直盯著自己耳朵:“這煙這麼好看?”
倪雀有心打趣他:“第一次見你這個造型。”
“哦,那是我好看。”
“嗯嗯,”倪雀盯著他,花痴似的彎眼說,“可帥了。”
江既遲摸了摸她的頭。
夜裡,倪雀睡時,那支菸還擱在臥室床頭。
半夜她無由睜眼,伸手一探,身邊沒人,她開啟床頭燈,發現那支菸也一併消失了。
往陽臺方向看去,透過窗戶,只見深濃暗夜,模糊了一道落拓身影。
江耀誠去世於漫天飛雪的冬日,等這場雪落盡消融後,長空的第一代腦機介面在經過內部多次測試後,正式向國家藥監局提交臨床試驗申請。
直到第二年夏天,在專家反覆深入探討,以及長空的極力配合下,長空第一代侵入式腦機介面裝置終於獲得臨床試驗許可,長空聯合國內各大實驗室和醫院向全國招募受試者。
起先是一名五十八歲的,完全喪失運動能力的,病齡長達十二年的脊髓損傷患者,在植入長空腦機介面兩個多月後,透過意念成功完成一箱雜物的收納,且手術迄今,未出現任何影響認知功能和身體健康的副作用。
接著是一名確診漸凍症兩年半的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在雙腿癱瘓一年後,再次踢出了一腳曾經熱愛的足球。
再是第三個、第四個……更多符合條件的受試者參與進這場醫療技術的革新中。
江既遲迴憶起江耀誠植入半侵入式腦機介面裝置後,第一次透過意念表達自己併為人所看到時,他的眼中分明有一星亮光閃過。
他也曾寄希望於醫療的進步、科技的革新。
他也曾渴望隨著時代前進的腳步,在這條佈滿苦味的人生路上再多走上一步。
他享受過技術的福音,卻也享受得並不徹底。
江既遲想,如果江耀誠還活著,如果他能植入佩戴上自己兒子親自研發的腦機介面,他會不會為了看一眼那懸崖彼岸可能會有的欣榮,而多添一分活下去的意志,多揣一分往前看的希望。
但是他死了,凋零在了懸崖這頭。
答案如何,誰也不得而知了。
腦機介面屬於高風險的三類醫療器械,進入試驗後,還伴隨著對受試者長期的觀察和隨訪,試驗週期是漫長的。
等到能夠上市投產那天,還有一段路要走,好在,這路也沒那麼長了。
而這慢悠悠往前走的時間,不知不覺間,又帶走了一輪四季。
倪雀迎來了本科畢業。
她保了本校的研,碩士階段將主修軟體工程。
那個當初被調劑到自動化,自侃雜家學派,對未來也曾迷茫的小姑娘,早已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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