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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緊緊咬著下唇,久久不說話,抬眸看向轉賣店裡的許政一的那一瞬間,突然帶上了些憤恨,他想起了原著裡爺爺的結局。
因為許政一,原主和家裡斷絕了關係,而原主的爺爺知道後怒火攻心,從那以後身子一直就不怎麼好,七十多的老人了,一直不肯去醫院,最後暈倒在家裡,才被檢查出來是胃癌晚期,生了病,生怕自己是個拖累,就更不願意見原主了。
而原主也一直以為,爺爺奶奶真的不喜歡他,也就一直沒回去過,甚至連帶著言喻也一直這麼以為。
後來有一次整理書籍時,從書的最後一頁掉出一張便簽,言喻不以為意,覺得這紙條來的實在奇怪,直到剛剛,他才想起來那張紙條的內容。
「言言,棗糕給你在冰箱裡藏著,特意讓人多放了糖,記得回來吃。--言正」
現在回想起來,言正是爺爺的名字,而那張紙,是一直沒等到言喻回來的爺爺最後的遺言。
言喻默默攥緊了手上的殘棍,在手上勒出一道深紅的印子。
如果不是許政一言喻吸了吸發紅的鼻子,硬是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男人掉眼淚,多丟人啊。
「我有錢,」言喻聲音越來越低,實在不想讓那邊的爺爺奶奶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
說是不想哭,還是不爭氣掉了眼淚。
「我問那男娃兒把錢要回來,今年茶園的生意不好做,你跟奶奶別什麼東西都藏著掖著留給我。」
爺爺奶奶是茶農出身,後來有了點小錢,就買了一座山頭,種點茶葉什麼的,可是現在同行競爭,沒多少人愛喝茶葉,再加上爺爺奶奶年紀又大了,沒了當初的幹勁兒,家裡的茶園就更難打理了。
言喻一抹眼淚,「言言十七了,懂事了。」
「爺爺,等我五一放假就回來,咱們去做個體檢,行嗎?」
「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不回來就打斷你的腿,回來要是瘦了,還打斷你的腿!」老爺子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說出來的話聲音大的不得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體檢那句話。
言喻聽著老爺子這麼幼稚的要求,頓時破涕為笑,「我肯定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帶回去,您揍起來也得勁兒!」
那邊兩個人爭著聽筒,說了什麼言喻聽的不大清楚,只聽見一聲『嗯』,那邊就掛了電話。
夕陽的餘暉照在小臉兒通紅的言喻身上。
整個人暖洋洋的,連帶著後腦勺上的呆毛,也懶懶翹著。
言喻還是忍不住抿起嘴角,原來,被人關心,是這種感受啊。
真好。
歡快的情緒一直持續到許政一從轉賣店裡出來,許政一臉色好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勞力士的手錶買了大價錢。
言喻冷冷扯了把嘴角,順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大寶貝啊,」言喻跟在他身後,喊住他疾行的腳步,眉眼之間有些冷淡,「賣了多少錢啊?」
許政一聞聲,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言喻,不自覺捏緊了手上的卡。
「你怎麼在這兒?」
言喻抿著嘴角,上前一步,「我來找你啊,自從那天我說破產之後,就再也沒見到寶貝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寶貝兒你後悔了呢?」
許政一微眯眼,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對勁兒,以前的言喻可沒這麼聰明。
「你什麼意思言喻?」許政一推了他一把,「我直接把這些東西轉手賣掉然後把錢還給你,想讓你輕鬆些,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想我的!」
言喻懶散著被他推了半步,看著許政一這惱羞成怒的表現,他微微側著腦袋,『唔』一聲,「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買了多錢呢?」
「三萬。」許政一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