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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da的袋子被斜靠著牆放在桌角,右邊隨意地擺放著一包衛生紙。
言喻點了兩份哨子面,隨手抽了兩張紙出來,仔仔細細擦了擦自己這邊的桌子,「你等會兒嘗嘗,這裡的面還不錯。」
許政一動也沒動,等著言喻給他擦桌子,下一秒眉頭就狠狠一跳。
他眼見著言喻把紙丟進了垃圾桶裡,還美滋滋地翹了個二郎腿,給自己調了個料汁兒。
許政一被人伺候慣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言喻!」
言喻拿著醋壺的手一抖,抬頭,看著許政一緊緊皺著的眉頭,無辜的語氣裡又夾雜著一絲絲焦急和期待。
「怎麼了大寶貝,眼睛抽了是嗎?」
許政一在桌下緊緊攥著拳頭,看了眼邊上的prada,耐著脾氣咬牙說了句沒事。
「大寶貝。」言喻與他平視。
天生自然捲的頭髮蓬鬆又泛黃,越發襯得言喻白的發光,碎發下一雙彎彎眼,眼角有些下垂,看起來很是可憐。
言喻手肘撐在自己剛擦過的桌子上,絲毫不往沒擦過的桌子那邊碰,抬手,想攏住許政一的手,但也只是虛虛停在空中,意思意思。
「大寶貝啊,雖然我不能帶你去米其林餐廳,但是你放心,我發誓今天這張桌子上,絕對不會出現第三個」
話還沒說完,就聽著『嘭』的一聲。
邊上一陣陰影籠罩下來,帶著蔥香的清湯牛肉麵傳了過來。
言喻不滿地抬頭。
就見著眼前人眉眼壓得很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鋒利的下頜淡漠,端著碗的手骨骼分明,隱隱挑起一根根淡青色的筋脈。
面色清冷地坐在言喻身邊,緊跟著許政一邊上,也坐了一個人,長得也還可以,反正都比許政一好看就是了。
許政一:「???」
言喻:「???」
是他聲音太小以至於這兩聽不見他在發誓嗎?
緊挨著言喻的那位,面相看起來有些兇冷兇冷的。他指尖挑著被言喻扒拉過的抽紙,歪頭,目光落在空蕩的飄著兩團紙的垃圾筒裡。
片刻,漆黑的眸子落在言喻身上。
看著這人眼裡幾乎溢位的嫌棄,言喻一愣,趕忙挪開了視線。
對視一秒的時間裡,言喻反應了過來。
那抽紙是人哥倆兒專門放這兒的,是他後來者佔了人家的位置,還用了人家的抽紙。
奪筍吶。
想到這兒,言喻面色漸漸凝重起來,這他奶奶的要是打起來他可打不過啊。
要不他先走,許政一斷後?
還沒想好怎麼說,言喻渾身驟然一鬆,發現身上那道陰沉的視線從源頭上消失了。
側眸一看,那人不知道是嫌棄桌子髒還是嫌棄言喻動了他的紙,眉頭蹙得緊,一臉陰沉不緊不慢地擦著桌子上的油腥。
大抵是不想跟言喻這種無名小卒計較。
「我靠!真的是賀慈!他這麼久才回來嗎,好帥啊丟!」隔壁桌几個女生偷偷往這邊看了眼,開始嘀咕起來。
「得了吧,他這麼帥你看全校有幾個敢上的,你沒見著他往那一坐,跟前都沒人了嗎?我看啊,跟他在一塊兒的陸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全國性的物理競賽,整個奉城就去了兩個人,人家都說,賀慈這人冷血自私,要不然他爸」
話沒說完,旁邊那女生臉色微變,戳了戳說話的那位,示意她不要往下說,「你不要命了,當著他的面說他?附中那幾個怎麼進醫院的你忘了?」
那女生聽她這麼說,想起了什麼似的,訕訕閉了嘴。
「他們怎麼跟言喻許政一坐一塊兒?不是平時都不怎麼來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