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2/4 頁)

有兩個女兒，一個死在匈奴，自然對另一個就視若珍寶。如果他知道陸羽庭受了這樣的委屈，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夫人。&rdo;

白蔻馬上接到，&ldo;我會誓死保護夫人！&rdo;

雲顧言擺了擺手，&ldo;瞧你，不要擺出這麼恐怖的架勢。不到萬不得已，你也不適合跟他們起正面衝突。別忘了，你是行首的人。&rdo;

白蔻垂了垂眸，日光從她的眼睫上面滑過，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形勢如此不容樂觀，雲顧言倒是還有心情談笑。但我的心情，便在她有意無意的逗笑中，豁然開朗了起來。連白蔻這樣嚴謹的個性，也慢慢地輕鬆下來。雲顧言這個女孩子，當真是妙。

&ldo;對了，惠娘住在我家的時候，曾經記過一個帳本。不知道被紅袖收到哪裡去了，我連著找了幾天都找不出來。白蔻，你找到了嗎？&rdo;

白蔻搖了搖頭，&ldo;惠孃的房間和紅袖的房間都找過了，沒有發現蹤跡。&rdo;

雲顧言低聲說，&ldo;是不是和那件事有關？我也一直在收集情報，本來在運河一事上已經能找出點端倪來，可是一下子就被方重掐斷了。夫人，你要小心。只要江別鶴一向賢王報告，你就沒有太平日子過了。行首也真是，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麼危險的地方？！&rdo;

白蔻連忙辯解道，&ldo;不是的！少爺都考慮過了。因為姑蘇城現在被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有他在，夫人就還是安全的。&rdo;

雲顧言的臉上飛快地掠過一些不自然的情緒，然後不在乎地笑笑，&ldo;也許吧。&rdo;

我故意不戳穿她，挑了別的話和白蔻閒聊。每個人心尖上都站著一個人，無論世事怎樣變遷，他都會一直站在那裡。

然而對於形勢的預估，我們終究還是太樂觀了。先是不斷有客人來煙雨綾羅閣退貨，說從我們這裡買走的上好的綾羅，只穿了一次，就全都挑了絲。然後是方掌櫃發現倉庫中小心存放著的上好布料，全都有泛黃的跡象。

我看了布料之後問，&ldo;有誰來過倉庫麼？&rdo;

方掌櫃搖頭，&ldo;鑰匙是雲裁fèng看管的，除了她，沒有別人能夠來。這陣子除了採購司的官員，也沒有任何人來過……&rdo;

我的心，猛地震了一下，有些情緒像是線團一樣越滾越大。待我轉過身，看到雲顧言站在倉庫的門口，表情哀默。她跟我，應該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ldo;我要去問個明白！&rdo;她向外跑，沒有理會我的喝止。我早就知道她的脾氣倔強，不可能攔得住，何況她又是那麼愛憎分明的一個人。但我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涉險，便緊跟在她身後。

她跑到府衙門口，打算硬闖。我雖然上氣不接下氣，仍是上前拉住了她。

&ldo;顧言，你不要衝動！&rdo;

&ldo;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都用得出來！就算宋清流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自主張這樣的事情！夫人，你放開我，我要去問清楚！&rdo;她想要甩開我的手，我卻不肯放，正僵持的時候，府丞從衙門裡面走出來，居高臨下地問，&ldo;何人在府衙前面喧譁？！&rdo;待看到我和雲顧言，又換了一副嘴臉，&ldo;喲，這不是林夫人和雲裁fèng嗎？&rdo;

我對他點頭微笑，雲顧言卻毫不客氣地問，&ldo;宋大人在嗎？有些事情我想當面請教！&rdo;

府丞是何等精明之人，當然察覺到了雲顧言來者不善，&ldo;不巧，江爺和方爺正在府衙中和大人說話……&rdo;他話還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