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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衛溪垂下頭說道。
“我給你抹藥吧!”譚允文走到床邊坐下,衛溪也只好走過去坐下。
衛溪閉著眼睛,感受著譚允文溫溫涼涼的手指在臉上劃過,他正襟危坐,不敢亂動。
衛溪將襯衣領口釦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衣袖的扣子也扣上了,整個人穿得嚴嚴實實,將身上的傷都掩蓋起來。要不是房間中的冷氣開得低,相信在這樣的大夏天,他穿成這樣不熱昏倒才怪。
譚允文執起衛溪的雙手,手腕上的瘀傷上了藥,但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並不會這麼快就消退,從襯衣袖口仍然能夠看到。
譚允文恨得捏緊了手,可是,他卻並不能對周延實施報復,周延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到中國來十幾年,和周家的關係在後來一直密切,以前周延闖了禍犯了事受到家裡的懲罰,他還會溫言軟語勸周家家長几句,說孩子還小,懂事了就會好,處罰過了反倒起反效果。
譚允文想到這些,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安安靜靜的衛溪,心中傷痛愈烈,將衛溪摟到自己懷裡,只想讓他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譚允文沒有想過他的想法已經超過了父親對孩子的感情,幾個月前譚詩思被綁架受傷,譚詩思雖然不說,但是看譚詩思被救時那樣的恨和傷,譚詩思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孩兒,對敵人虛與委蛇她不是不懂,以保護自己生命為第一位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卻受了傷,而且對監視她的人那般狠絕,他就知道詩思一定受了不為人知的苦,那時他也很憤怒,他也對女兒疼惜,但是,他心中卻也想著譚家的孩子終究是要做人上人的,怎麼能一點苦都吃不了呢。受多大的苦,詩思既然已經受了,並且過來了,就應該往前看,陷在過去不自強自立的人,他一向是不屑的,越是自己的孩子越不能縱容。
和譚允文交往有些年頭的人都知道,譚允文算不上笑面虎,但是卻也是一個真真正正面熱心冷的人,他的心到底冷成什麼程度,還沒有人知道。
按照一般規律,即使衛溪是他的私生子,譚允文也只是會安慰他關心他補償他,卻不會這般心痛。但是,事實卻不是這般的。
衛溪覺得很累,靠在譚允文懷裡就想世界就在這一刻天荒地老那就好了。
譚詩思出了後門,孩子們已經不吃燒烤了,笑鬧著在玩遊戲。
兩個大人在說話。
譚詩思想到剛剛的事情,然後才想到了沒有看到衛溪,她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直覺應該和衛溪有關。爸爸那樣沉重的表情,讓她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她雖然很想去問爸爸到底出了什麼事,也想去看衛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爸爸交給了她任務,她還是以此為先。
先給兩位叔叔道了歉,讓他們不用等爸爸下來,謝了他們的生日禮物和光臨燒烤晚會,然後把他們送走了。
小夥伴們有些不好辦,他們都是定了時間,九點鐘家中會來車接人,而現在時間還沒到,她只好給他們道了歉,讓劉伯給每一家撥電話說生日會提前結束讓他們來接人,然後她讓傭人把生日蛋糕推出來,切了蛋糕,大家都吃了一些,等他們的家人來接。
送走了最後一位小夥伴,譚詩思讓劉伯處理剩下的事情,自己上了樓。
衛溪的房間在最外面兩間,她走過去從半開的門看到了裡面的情景。
她爸爸抱著衛溪,眼神溫柔地注視著他,譚詩思從沒有見過她爸爸這般溫柔的神情,即使看她,他雖然是溫柔的,但也不是這樣。
譚詩思呆呆愣愣地站著,衛溪的臉全籠在她爸爸懷裡,根本看不到他的神情,兩個人都沒有動,譚詩思覺得房間裡環繞著一層無形的悲傷,很沉重。
但是,那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她覺得卻是最和諧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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