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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長劍。
新帝其實平時總是笑吟吟的,又出身民間,所以一直對宮人算和善沒駕子,遠善於他的祖輩……因此,對比起來……也顯得此刻的他尤為陰沉,如同鬼魅。
翻倒的燭火不知何時已熄滅了,殘留了一灘烏黑的灰燼。
宮女已意識到什麼,跪地不停磕頭,哭道:“陛下恕罪,奴婢……奴婢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
她說完便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一種更深的、致命的恐懼就像陰冷粘稠的沼澤捂住了她的口鼻。
趙潯冷冷地俯視著她,自語般低道:“我怎敢真的毀他?”
宮女心膽俱裂,哪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只看得到皇帝揚起長劍,向自己劈頭而下,眼前刀光一閃,她就要血濺寢宮。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有什麼東西從紗帳中射出,以萬鈞之勢開啟了趙潯手中的劍!
那東西落在地上,卻是一枚黑色的玉石棋子。
趙潯動作一頓,彎腰撿起了那枚棋。
這枚圓形的玉石質地冰涼,卻在觸手之時彷彿帶了點粘膩的溼暖。
趙潯輕輕嘆了口氣。
那宮女忽然意識到什麼,跪地又連連磕頭,然後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寢宮。
宮內無人,趙潯拉開紗簾,對床上人道:“世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不該放走她,萬一敗壞你名聲——”
“……我怕什麼?”床上人打斷道。
他聲音嘶啞,還帶著殘餘的喘息,語氣卻很冷:“這麼難堪受辱的事情……我都讓你做了……這麼多次,我還要什麼臉面?”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也不知在笑誰:“我謝燃若真還要臉面,第一次被你壓在身下時,便該拔劍自刎或者一頭撞死了。”
當年,他說話時心神疲憊,還帶了點微妙的發洩成分,因此並沒有意識到此話出口,趙潯神情一黯。
他當年同樣沒有意識到的事還有許多。
比如,趙潯在床帷中說著最不堪入耳的話,彷彿要拉霽月光風的謝侯一起萬劫不復,讓他汙泥染身。
但真到了外頭,陛下卻遠比謝侯本人還愛護他的名聲。
年輕的帝王其實始終在小心翼翼地保守著他們的秘密。不願真的讓他的老師,承擔那以色侍君的罵名。
賀子閒在住宿小事上並沒有必要駁趙潯意的必要,因此立刻給趙潯二人安排了一間寬敞的營帳,還特意叮囑護衛無事不要打擾。
謝燃作為“侍衛”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只是,他覺得賀子閒看他的目光又更意味深長了幾分。
進入營帳,只剩下謝燃和趙潯兩人。謝燃現在一看到趙潯就心情複雜,有些一言難盡,索性不想理他。
幸好這營帳足夠大,除了臥室外還有間放了矮榻的隔間,他可以在此休息,不必時時挨著趙潯。
趙潯看謝燃轉身就往裡走,立刻握住了他的腕部。
謝燃目光停在自己手上,抬眸看向趙潯,語氣堪稱平順:“陛下,怎麼了?”
趙潯拉他原本是下意識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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