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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在他死前,無數個難以啟齒的夜晚中……其中一次,他不堪承/受,近乎失控,失手撞翻了床邊的燭臺,暖黃色的火焰靜默地舔/舐著趙潯寢宮的地毯。有值夜宮女聽到響聲,忘了禁令,入了殿。
於是,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這座宮廷中最浮靡美豔……卻又最違背君臣人倫、大逆不道的秘密。
趙潯原本是想殺了她的。
但謝燃當時心灰意懶,心願責任又已盡完,本就存了死志。
他年少時的確也曾很珍惜名聲,認為大丈夫活當光輝璀璨,死要青史留名。
但後來經歷了那許多事,又覺得這想法幼稚簡單,史書也不過一張紙罷了,真真假假,其實沒什麼意思。
他當時想,就算那女孩真說出去,人們無非議論他謝燃以色侍君,承歡御榻。
史書無非記載他和趙潯不清不楚,師不師徒不徒,君不君臣不臣……
其實倒也真沒說錯。他這所謂的帝師,的確曾為苟活一段時間,丟棄男子的尊嚴,不顧君臣師徒禮法……張開腿,伏在了帝王身下。
那時候,謝燃早就沒什麼罵名是承擔不了的了。
……不,不如說,他覺得自己應該被辱罵被審判。
否則,又有什麼能安那異族十萬亡魂?
死到臨頭,他也懶得為了這點身後虛名害了這樣年輕女孩的性命,便阻了趙潯殺她。
所以,若真要說誰憐香惜玉,恐怕反而是謝侯爺自己。
就在這時,一旁趙潯道:“答應了謝燃的事,我從不失言,我沒有殺她。正如我應了你不動西園那些少年,便會放他們離開。”
謝燃默然。
“只是這女孩雖然不能殺,卻更不能放。我寧願把她放在自己眼睛下頭,時刻看著,更為安心。”
趙潯的唇角忽然帶了抹奇異的笑:“只是她看到你,反應竟這麼大,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莫不是和我一樣……將李兄當作謝侯死而復生了?”
謝燃早就不會為這種程度的試探所動,只隨口道:“人有相似罷了。陛下先說要我在做什麼吧?”
趙潯卻笑了起來:“李兄,你這人吶。明明是我讓你做事,怎麼你比我還急?偏不遂你的願,先讓你看些東西。“
每一次,趙潯笑得越開心,謝燃感覺越不祥,這幾乎已成了種該死的條件反射。
只見這位陛下走到床邊,手按在金玉雕琢的床柱龍頭之上,輕輕一動——
謝燃望了過去,只覺眼皮一跳。
野史說書中,通常,每一位皇帝都有一個自己的密室。
這個密室麼,就很體現皇帝本人的風格。
慶利帝雖然比較暴虐無道,寡情薄義,但就皇帝這個身份而言,他還算是個正常的。於是,他的密室裡主要放的是各類密件、玉璽。
——頂多多了個小小的靈姝牌位,還不知是不是因為要和謝燃打感情牌,臨時塞進去的。
而趙潯,顯然,從來不是一個正常的皇帝。
這位陛下出身民間,從來不是個注重享受的,其他皇帝穿龍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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