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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奇不有,他也不好評判。
周杉再看了衛溪一眼,又看到譚允文憔悴不堪但是佈滿喜色的臉,就很擔心,還是出門去了。
譚允文去反鎖了門,才坐到床頭衛溪身邊,用毛巾給衛溪擦了一把臉,又去擰了一次毛巾,給衛溪的眼睛好好敷了,才小心地問道,“眼睛還睜不開嗎?要不要滴眼藥水。”
雖然眼睛乾澀疼痛,但是已經能睜開了,房間裡開著房頂的大燈,很刺眼,衛溪又閉上了眼。譚允文看到衛溪眯眼睛,便把大燈關了,開了床頭的小燈。
衛溪看到窗簾是拉上的,透過一點縫隙看到外面是黑的,只有城市裡徹夜不熄的燈火映出一片彩色光暈。“是晚上了嗎?”
根據譚允文剛才的話,衛溪判斷他已經睡了昨晚和今天整個白天。
“晚間八點多了。嘴裡幹嗎,要不要喝水?”譚允文圍著衛溪轉,倒了一邊暖水壺裡的水到杯子裡,讓衛溪靠在自己懷裡喂他喝水。
“我自己可以。”衛溪接過杯子自己喝了。
衛溪轉頭到另一邊,這才看到放著輸液的架子,自己手上還插著輸液針頭。
“我叫了周家的私人醫生來給你看病。沒有去醫院。”譚允文解釋道。
衛溪一雙紅腫的眼睛帶著哀傷地看著譚允文,看到譚允文憔悴擔心小心翼翼的臉,便心痛地伸出手去撫摸,說道,“我沒有事了。你休息吧!讓醫生可以回去了。”
譚允文緊握著衛溪沒有插針頭的手,眼裡充滿無限歉意與柔情地望著衛溪,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不想休息。我想和你說些事情。”
衛溪看到譚允文的堅持,便側身挪了一下位置,示意譚允文靠在床上來說。
譚允文很欣慰地靠到床頭,將衛溪攬在自己懷裡,語氣裡帶著愧疚,說道,“我想和你說說我和你媽媽的事情。你要聽嗎?”
衛溪心裡一緊,眼神變得黯然。
因為從沒有過父親,加上小時候受到的歧視和傷害,他便將父親這個名詞從自己生命裡剔除了,他對這個詞沒有一點概念。看到別的父親肩頭託著孩子,他從沒有對那些孩子露出過羨慕的表情,心裡也不會起波瀾。父親,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在母親死後,他就更不需要了。
所以,在譚允文對他好的時候,他從沒有去想過那可能是一種親情,他只將它當成了愛情。
在周延的暗示下,他猜到譚允文可能是那位父親的時候,他也根本沒有概念,父親到底是什麼呢,不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男人嗎?
從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活了二十年了,突然有人告訴他,你有父親了,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愛人。
這要衛溪如何接受父親這個名詞,他根本對此沒有直觀的感受,只有在周延罵他亂侖的時候,他才有些震驚,但是,他對此並沒有過多的體會。
譚允文在他心中,愛人這個位置佔據了太大的份量,父親根本沒有一席之地。
只是,譚允文是在乎的吧!
衛溪害怕這個。
而且,父親是和母親聯絡在一起的。
聽譚允文說到‘媽媽’,衛溪腦子裡就出現了那個小女人模糊的身影,很惹人憐愛,衛溪更小的時候,媽媽還沒有離開,他想過長大後要好好保護她,要讓她高高在上的過日子,讓她驕傲的抬起頭來蔑視那些說她壞話的人。
但是,她去世了,離開了這麼多年,衛溪都不太記得她的長相,只有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樣子時,才會對她的長相有一個模糊的印象,記得她也是這樣的臉型,這樣尖尖的顯得很脆弱的下巴。
衛溪不想聽譚允文說母親,這讓他難過,但是,他卻點了頭,說,“好!”
“你媽媽叫衛敏敏對吧!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