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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光明使者，&rdo;阿琳娜平靜地說。&ldo;大魔法師可以變換身份，這對你來說也不是新聞吧?&rdo;

&ldo;梅林並沒有變換身份，&rdo;我不耐煩地揮了揮手。&ldo;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巫婆……現在該如何稱呼你?巫醫?&rdo;

阿琳娜沒有回答。

&ldo;你對我妻子許下了諾言。你發過誓。答應一百年……&rdo;

&ldo;我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傷害，不會傷害他者，也不會傷害人類，除非我是自衛。&rdo;阿琳娜說。

&ldo;難道變換身份可以讓你解除誓言?&rdo;

&ldo;我並沒有殺人，安東。至於我給埃德加爾和根納季提供核武器，這是另一回事。這與誓言並不矛盾。&rdo;

&ldo;斯維特蘭娜挺可憐你的。&rdo;我說。

&ldo;她也許沒有白可憐我吧，安東?&rdo;阿琳娜笑了。&ldo;你瞧，我成了光明使者，但並沒有傷害你的妻子和女兒，不是嗎?&rdo;

&ldo;埃德加爾威脅要在我家附近引爆核炸彈，這又如何解釋呢?還有多少時間?&rdo;我看了看前宗教裁判官。

埃德加爾抬腕看了看錶。

&ldo;知道嗎，安東，事情是這樣的……要讓你真正與我們休慼與共，必須先讓你感受到自己的個人需求。&rdo;

他還沒說完，我的太陽穴就跳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

&ldo;五分鐘前爆炸已經發生了。&rdo;埃德加爾冷漠地說。&ldo;我沒有違背諾言，爆炸時間昨天就定好了……請別發怒。如果&l;薛丁格貓&r;殺了你，你還是幫不了妻子和女兒。&rdo;

我甚至都沒想到要採用魔法。

死者總是希望能復仇。死去的他者也是一樣。可他們根本沒必要向我復仇。

我踢了埃德加爾一腳。也許沒有奧莉加踢開紹什金家的門鎖那一腳漂亮。但肯定更厲害。

埃德加爾被我一腳踢飛，後腦勺撞到了牆上，他用手捂著下身，慢慢地倒下。

根納季出現在我面前。他以超人的力量將我抓住，另一隻手把我的頭向後仰起，齜出吸血鬼的獠牙……

&ldo;根納!&rdo;阿琳娜只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吸血鬼立刻把獠牙縮了回去。&ldo;埃德加爾活該。安東，別激動。是我們宗教裁判官自己的錯。&rdo;

埃德加爾痛苦地呻吟著，捂著下身在地上打滾。我這一腳踢得可夠準的。

&ldo;根本沒有發生爆炸，&rdo;阿琳娜繼續說。她站起身，走到我們面前，看著我的臉說：&ldo;哎，安東!別激動。沒發生爆炸!&rdo;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她沒有說謊。

&ldo;怎麼……沒發生……&rdo;埃德加爾在牆角呻吟。

&ldo;我對你說過，我不喜歡這個主意，&rdo;阿琳娜說。&ldo;即便我仍然是黑暗使者，我也不會喜歡!爆炸沒有發生。偷核彈的罪犯後悔了，又把它歸還給了當局。現在正在對他們進行審訊，&rdo;她嘆了口氣，&ldo;恐怕審訊手段不會很人道。爆炸沒有發生，也不會發生。&rdo;

&ldo;阿琳娜!&rdo;埃德加爾甚至停止了呻吟。&ldo;為什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