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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從我的肩上跳下來，箭一般地白光一閃就衝進了廚房，顯然它飛起來時進了黃昏界，因為兩秒多鍾後它就回來了，嘴裡叼著繃帶。

在我從貓頭鷹那兒接過繃帶，開始包紮自己胳膊的時候，葉戈爾正好睜開了眼睛。他問：

&ldo;這是什麼?&rdo;

&ldo;貓頭鷹。難道你沒有見過嗎?&rdo;

&ldo;我怎麼了?&rdo;他問，聲音不怎麼抖了。

&ldo;你失去了知覺。&rdo;

&ldo;為什麼?&rdo;他恐懼的目光掃了一下留在地板上和我衣服上的血跡。我儘量設法沒有弄髒葉戈爾。

&ldo;這是我的血，&rdo;我解釋說。&ldo;偶然被割破了。葉戈爾，進入黃昏界要小心謹慎。即使對我們他者來說，那也是迥然不同的環境。處在黃昏界，我們只好不斷耗費精力。給它補充一點新鮮的能量，一點點。若是不控制整個過程‐‐黃昏界就會吸乾你所有的活力。沒法子，這是酬金。&rdo;

&ldo;我付的比應該付的多嗎?&rdo;

&ldo;比你擁有的要多。你差點沒永遠留在黃昏界。這不是死，但也許這比死還糟糕。&rdo;

&ldo;我來幫你吧……&rdo;小男孩坐起來，皺了一下眉：看來，他頭暈。我伸出手，他開始幫我包紮手腕，他不會，但是很努力。小男孩的生物電場沒有變，仍舊是閃爍不定的，是中性的。他已經去過黃昏界，但是還未來得及打上自己的烙印。

&ldo;相信我是朋友嗎?&rdo;我問。

&ldo;不知道。可能不是敵人。也許您不能把我怎麼樣?&rdo;

我伸出手，碰了下他的脖子‐‐他一下子緊張起來。我解開環扣，並摘下他脖子上的項鍊。

&ldo;明白了嗎?&rdo;

&ldo;就是說，您不是吸血鬼。&rdo;他的嗓音低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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