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新讀水滸傳28（花和尚魯智深篇10）(第1/2 頁)

第四回-趙員外重修文殊院

魯智深大鬧五臺山10

魯智深看看來到山門下，兩個門子遠遠地望見，拿著竹篦來到山門下，攔住魯智深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噇（chuang吃得大醉。）得爛醉了上山來。你須不瞎，也見庫局裡貼的曉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決打四十竹篦，趕出寺去。如門子縱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饒你幾下竹篦。”（不知花和尚假和尚也。想打反被打，為後文做下鋪墊。）

魯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來舊性未改，（假和尚也。）睜起雙眼罵道：“直娘賊！你兩個要打灑家，俺便和你廝打！”（怪乎醉酒負刑責，好歹話卻知，不是裝酒也。）

門子見勢頭不好，一個飛也似入來報監寺，一個虛託竹篦攔他。

智深用手隔過，叉開五指，去那門子臉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蹌蹌。卻待掙扎，智深再復一拳，打倒在山門下，只是叫苦。（智深區別對待也。鄭屠三拳，要了老命。門子兩拳，只是叫苦。同門師兄弟也。）

智深道：“灑家饒你這廝。”

踉踉蹌蹌攧入寺裡來。

監寺聽得門子報說，叫起老郎、火工、直廳轎伕三二十人，（酒囊飯袋乎？）各執白木棍棒，從西廊下搶出來，卻好迎著智深。

智深望見，大吼了一聲，卻似嘴邊起個霹靂，（好個比喻，卻似天神下凡一般。）大踏步搶入來。

眾人初時不知他是軍官出身，次後見他行得兇了，慌忙都退入藏殿裡去，便把亮槅關上。

智深搶入階來，一拳一腳，開啟亮槅，三二十人都趕得沒路。（真乃酒饢飯袋也。）奪條棒，從藏殿裡打將出來。

監寺慌忙報知長老，長老聽得，急引了個侍者，直來廊下，喝道：“智深不得無禮！”

智深雖然酒醉，卻又認得是長老，撇了棒，向前來打個問訊，指著廊下，對長老道：“智深吃了兩碗酒，又不曾撩撥他們，他眾人又引人來打灑家。”（確是花和尚也。不飲酒，不殺生，如今能持否？佛門禁律，尚不知錯，惟怨他人，如今國人寧無是也？花和尚是也。）

長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卻說。”

魯智深道：“俺不看長老面，灑家直打死你那幾個禿驢。”（己是禿驢，嘲他人是禿驢。禿驢嘲禿驢，寧無笑肚子乎！真花和尚也。）

長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禪床上，撲地便倒了，齁齁地睡了。

眾多職事僧人圍定長老，告訴道：“向日徒弟們曾諫長老來，今日如何？本寺那裡容得這等野貓，亂了清規。”（三規五戒，眾僧恰忘記也。勿嗔、勿悲、勿喜、勿怒，比野貓如人，非是佛門中人也。施公寫出了，活佛之地，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也。）

長老道：“雖是如今眼下有些囉唣，（吵鬧尋事。）後來卻成得正果。無奈何，且看趙員外檀越之面，寬恕他這一翻，我自明日叫去埋怨他便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也。活佛之地，也如是乎？）

眾僧冷笑道：“好個沒分曉的長老！”各自散去歇息。（私下誹謗上司，軍紀不容。活佛之地，寧不笑乎？）

次日早齋罷，長老使侍者到僧堂裡坐禪處喚智深時，尚兀自未起。（早坐禪、晚誦經，佛門之地也。真花和尚也。）

待他起來，穿了直裰，赤著腳，一道煙走出僧堂來。侍者吃了一驚，趕出外來尋時，卻走在佛殿後撒屎。（施公也無神論者，佛門靜地，佛殿輪迴之所也。）

侍者忍笑不住，（見怪不怪，侍者也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也。）等他淨了手，說道：“長老請你說話。”

智深跟著侍者到方丈，長老道：“智深，雖是個武夫出身，今來趙員外檀越剃度了你，我與你摩頂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