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何處去?(第1/4 頁)
年幼時的王應墨每日上午有早課,下午習武,這些都是他父親定下的規矩,但通常會由他母親來執行,畢竟他那個老爹在他這裡也沒有什麼威信,且總是架不住他軟磨硬泡待他出去轉悠,所以除了下午教導武藝的那個俞老頭實在脾氣臭的不行,每日都要親自揪住他磨鍊武藝之外,上午的早課他向來能逃就逃,所以對於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王家大公子來說,每日太陽初生孃親又不在家的時候就是他作妖一天的開始。
現在不行了,遮掩他作威作福的參天大樹沒倒,但是也蓋不到他頭上了,所以一切事務必須由他自己來承擔,來面對,而往往在逆境乃至絕境中的人才會得到最快速的成長,畢竟身處這樣的環境中,無法適應的代價向來都是死亡。
清晨的陽光照進王應墨剛開啟窗戶的屋子,他簡單洗漱一番,換上一套巡境司準備的衣服,與他以前的衣服自然沒法比,打質地也是相當不錯,此時也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
問道院的高人還是沒有來找他,王應墨知道對方是在等他主動。
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神靈玉的珍貴讓他在半夜的時間恢復了九成九的靈力,至於剩下那一分,王應墨隱約能感覺出來,那可能是他突破道脈圓滿的契機,但眼下實在不是什麼好時機。
他第一個找到的不是問道院也不是巡境司,而是徐樞。
徐樞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展現強大力量擊敗鬼嬰的唯一目擊者,也是對他年齡底細知道最多的人,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想暴露。
徐樞有些緊張,修行界強者為尊,面對一個修為比他高深太多的年輕人他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該以何種態度對待王應墨。
王應墨看出了他的緊張略微遲疑了後道:“先生恐怕不太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但有一點我要先告訴先生,你在張家村的所作所為足以贏得我的尊重。相反,修為對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三言兩語不會改變修士對修為的看法,但毫無疑問的是著緩解了徐樞的侷促。
“有件事先生務必保密,對於那天生道脈的身份,請不要說出去,先生就當我修行已久。”王應墨鄭重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王應墨懂,但身懷絕世天賦與懷璧有時候區別也不大,他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無法成為自己人就只好殺掉的天才。畢竟有截月山這個例子在前 ,他一時間對這個不甚瞭解的楚國朝廷也有些吃不準。殊不知,死掉的天才可不算什麼天才。
徐樞嚴肅點頭。
年紀也不大,曾也是問道院求學學生中的佼佼者,也是一身熱血心懷善念的年輕人,對於河西州不願遣散月湖鎮居民的行為也頗為不滿,他與王應墨其實還蠻像的。
至於其他,諸如符紙,和最後搏殺鬼嬰的手段什麼的王應墨倒是沒什麼好安排的,白玉他們也不是沒見過。
最為重要還是拿什麼天生道脈,王應墨從五週天下而來,兩片天地大道規則相去甚遠,王應墨實在東海州拓開的五脈,他也不知道這片天地傳說中的天生五脈有何區別,但從趙元啟對他的態度來看,並不難感受天生五脈的強大,至於趙元啟是怎麼知道的,王應墨心裡很清楚,在張家村外跟劉豐的那番交手足以暴露很多問題。
與徐樞交代了一番后王應墨又找到了白玉。
白玉的臉上還是有些蒼白,畢竟他不是王應墨沒有神靈玉這樣的奇物和東帝經那般的經文。
“白玉欠了莫先生一條命。”
這是白玉見到他的第一句話。
“金提督同樣。”這是第二句,白玉又道:“金提督實在傷重已經返回河西城療傷去了,莫先生但有所求,金虎皆有所應,這是他讓我帶的話。”
王應墨只得客氣道:“彼時大家同線而戰,皆是戰友,若非白大人那一道鏡光和金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