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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底是藏了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rdo;欒舟皺著眉，頻頻打量他。

&ldo;噓～&rdo;魏南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宋佛手的目光隨著他的引導微微聚焦，好像終於認出來面前站著的是個人，不是什麼蘿蔔白菜。

&ldo;是不是你剛才的問題沒有激發那個什麼…聯想?&rdo;欒舟指的聯想是針對於部分記憶損傷的人來說的，魏南風曾在聊天時給他科普過，沒想到就被他記住了。

記憶損傷患者腦海里的記憶是碎片式的，組不成一個連貫的時間線，想要觸發某段記憶，就要尋找到喚醒這段記憶的突破點。

比方說，你要問上學、上班的感受這類問題，他們的大腦可能就一片空白，因為這是一個長期持續的狀態，沒有什麼特別激烈的衝突作為記憶點，上學上班，好像每天都如此。對於已經產生記憶損傷的人來說，他們甚至無法分辨哪些記憶是屬於&ldo;上學&rdo;的，哪些記憶是屬於&ldo;上班&rdo;的，就像一副被打亂的拼圖，本來是可以依靠每一片的邊角來找到下一片，可是丟了幾片，再拼起來難度就大的多了。

魏南風驚嘆的看了欒舟一眼，手掌放在他發頂揉了揉，對於這種程度的鹹豬手欒舟表示已經習慣了，&ldo;別摸我頭髮&rdo;這項免疫系統在魏南風面前全面崩盤。

&ldo;我乾脆把你培養培養當我的助手得了，跟你比起來，黨建牌那簡直是顆薛丁格的腦子，並且出勤率極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沒帶在身上。&rdo;

&ldo;有你這麼埋汰人的麼。&rdo;欒舟攤攤手，&ldo;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坐擁百萬粉絲的人了，魏主任攀關係還憑一張嘴啊?好沒誠意。&rdo;

魏南風心神有點小蕩漾，捏了捏他的手：&ldo;工作呢，認真點，索要其他賄賂晚上再議。&rdo;

欒舟照他胸口錘了一記，&ldo;議你個蛋/蛋/球，我說的是漲工資、請吃飯之類的。&rdo;

好在他們在這邊打情罵俏，進入排列系統的人一概感知不到，否則真是被狗糧噎死。

魏南風盯著宋佛手，一般在家排過程中，當事人都是特別有表達慾望的，因為有太多平時不能為外人道的心酸、委屈或者憤怒，一旦有了可發洩的安全出口，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吐。

而宋佛手恰恰相反，就算你問他，他也一言不發，連幅度大一些的肢體動作都沒有。

魏南風單手支頜，一時陷入了僵局。

欒舟：&ldo;原來遇到過這種情況嗎?&rdo;

魏南風整個人貼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ldo;有過，但很少，基本上都是內向型的人，這種人往往伴有嚴重的社交障礙，他們潛意識已經接受零存在感的狀態，並且不願意改變，言語傾訴反而讓他們感到不安，有一種領地被人侵略的危機感，長此以往，缺乏溝通，跟家人產生了嫌隙，也不願意跟外人交流。所以在整個過程中會對家排師充滿敵意。&rdo;

&ldo;但他這個情況…&rdo;魏南風又看向宋佛手，&ldo;沒有敵意，更像是漠然，或者往更深了分析，是一種掙扎過後的……絕望?&rdo;

欒舟心中一凜，絕望這個詞，說起來輕描淡寫，真要到那一步，是積攢了多少次的失望，連最後一絲孤注一擲的力氣也耗盡了，人生再也沒有明日可期，只剩漫長無期的等待。

&ldo;宋佛手，&rdo;魏南風叫了一聲，流浪漢抬頭看了一眼，算是應了。

&ldo;你跟姚健談是同批入伍的新兵，想必關係也不錯吧，應